,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是现在的他能明白的,提前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总好过,他交错了人。
过了半晌,大平才缓过神来,仰头喝尽了杯中水,郑重地道:“那我更要陪你一起去临安了。”虽然自己文不成武不就,但至少能陪在妹妹身边,给她跑跑腿。
“那我就先谢谢哥哥了。”陈雪玉像儿时一样对着大平,甜笑着道了声谢,多余的感谢话,她没有多说,同样的血液下,说多了反而有杂质。
“那我先去酒楼了,今天初六,是开业的日子,我得早些去看看。”
送走哥哥,陈雪玉便系上披风朝奶奶房间里走去,劲远去边关了,她总得去跟奶奶说一声。
都说人老成精,这话一点不假,红叶刚推开门,正坐在软榻上的奶奶转过头看到只有陈雪玉一人,面上便带了几分了然,“小远走了?”
淡淡地一声寻问差点让陈雪玉强装了一早上的平静打碎,默了一下,才应声道:“嗯,他师傅的身子有些反复,他有些不放心。”
张奶奶叹了口气没再说话,目光落在陈雪玉隆起的肚子上,久久不动。
读懂奶奶意思的陈雪玉差点落下泪来,隐在袖子里的手用力紧了紧,才把泪意逼了回去,笑着走到奶奶身旁,哄道:“奶奶别难过了,说不定天气暖和的时候,他师傅身子大好,他就回来了,咱们先去吃饭吧,您重孙子可饿了。”
张奶奶面色才好了几分,拍着陈雪玉的手道:“我倒是没什么,我就是怕委屈了你和孩子。”
陈雪玉转过身从小几上拿了块点心,装作没听见,细嚼慢咽地把点心吃了干净,拍了拍手上沾的点心碎屑,才转过身扶起奶奶,“走吧,奶奶,我们去吃饭。”
一个月后,天气虽然还是冷的厉害,但比起隆冬时那刺骨的寒意,已经好受了不少,泼在墙角的积水也只在早上才结一层薄薄的冰,陈雪玉的肚子也像吹气一样,一日大过一日,趁着身子还算轻便,陈雪玉便打算动身前往临安郡。
这些日子,陈雪玉已经给奶奶和爹娘做了充分的思想工作,最主要的说词无非就是那里离劲远、二平近一些,以后孩子上学可以请到更好的夫子等等,其实她也明白,奶奶和爹娘之所以愿意跟自己去那么远的地方,无非是因为对儿女的牵挂和不舍。
临安的张武也已经给他们重新买好了宅子,自己一家只需要带一些衣物、首饰和一些喜欢的摆件什么的,其它东西倒也不用多带。
搬家这日,安远镖局的人早早便派了五辆马车和精锐的暗卫一路随行,镖局的人甚至还细心地配了一名有名的千金圣手随行,最大程度地保障陈雪玉和刘桃一路平平安安地到达临安。
在二婶一家依依不舍的目光里,陈雪玉一行十辆马车浩浩荡荡地朝临安郡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