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推进万丈深渊。
“表弟”:小骚,我好想你。
许倩:切。
“表弟”:开心点,上次觉得我表现好不好?
许倩:操!滚!
“表弟”:操什么?下次我操哭你!
许倩:死鬼!嘿嘿。
…
直到今天王飞都没孩子,我实在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个表弟。
当时我脑袋“嗡”的一声,呆在那里一片空白,感觉脑髓瞬间被抽干。
盯着屏幕一片茫然的样子,就像你告诉我中国队打平就能出线,结果第二天被泰国队猛灌了1比5。
同样的失落,同样的难过,只不过这次更痛些。
许倩回来时,我吓得赶紧把短信给退了出去,手机恢复锁屏,为了掩饰尴尬,手上点了根烟,却在不停的抖。
我想起了她从来没跟我伸过舌头,我想起了她所谓的两个男朋友,我想到了我们俩之间不会有爱,我只不过是他们家生孩子的一个工具。
我傻傻的坐在那,任凭耳机里的队友骂我是傻逼,残血为什么不上去补刀,任凭即将拆毁的防御塔又被对方重新组装。
许倩当时还指着屏幕叫我,“喂,你发什么呆啊!想什么呢,你都快被人群殴死了!”
我这才啊啊啊的应了一声,声音的拨弄着鼠标和键盘,此时烟头已经烧到了嘴里,我呸了一声吐出去,操,鼻子和嘴巴酸的要死,眼泪差点哭出来。
许倩就去帮我倒水,一边倒水一边看手机,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习以为常,眉头皱也没皱,看完后就小鸟依人的坐在我身旁玩游戏,对我抱有耐心的笑。
“今天你怎么了,不在状态嘛。”
“没,没什么…”
对,外人都很羡慕我,刚毕业就进了重点高中教书,结了婚,有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和家底殷实的丈母娘。
有的甚至还会私下调侃我,问我,“胡柯,你老婆嘴型真好看,每晚伺候的你很舒服吧?”
我都会苦笑笑,假装幸福的骂他滚蛋,别这么恶心。
别人都以为我每晚都是精华,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每晚发射的,都是我从小到大的一腔热情和矢志不移坚信的爱情啊!
…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多了,我一直以为那是结婚之初,她以前的情人,总不会再来打扰我们,可现如今,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跑到客厅,直接就问许倩,“上次跨年夜那天,和你在情侣公寓的那个男的是谁?”
许倩一惊,看着我有些木讷,说:“你傻了啊,问这个干嘛。”
“回答我!”
“不是都过去了吗……别再提了好吗?”她有些怒了。
“是不是你那个‘表弟’?三年前,你手机上备注的那个,你们更早以前就认识了吧!”
许倩看着我,一脸吃惊,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不可思议。
虽然她没说话,但我从她表情已经看出来了。
我说这样,我换一种问法吧,顿了顿,我说:“多久了,你这孩子不是我的吧?”
许倩急了,“胡柯你是不是神经病!”
有位心理学家曾说过,当谎言被拆穿,异常愤怒,或者做爱兴奋的时候,才会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
“有产检证明吗,多少天了,我要算时间!”
我冲她伸手要,她不肯,于是我索性冲进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
这下许倩急了,一边喊着王艳的名字一边就跟进来扯着我的胳膊,要跟我玩命。
“你什么意思啊胡柯,老娘费了千辛万苦,怀了你的孩子,你他妈的竟然不信我?”
我冷笑笑看着她,一脸平静的问,“呵呵,你这么激动干嘛?”
此时王艳循声赶来,进来就给了我一个巴掌,骂我是不是有病,“小倩都要生孩子了,你不能安静点吗?没养你这个废物了,娘搓比!”
最后那句我听懂了,是上海当地骂人的话,也是王艳对我这个外地佬居高临下的一种提醒和侮辱。
我瞬间暴起,眼珠子瞪着圆滚滚的瞪着她,“问问你的宝贝女儿,都干了什么好事!不是我的种,老子就算射墙上也不会要!”
没别的说的,此时我就一个念头,
我要离婚。
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