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一下。”
“还有点组织纪律性嘛?再说,今天可是我的大日子,根据村里的习俗,现在正是我死后的第三天,你还有鲁戈,以及大壁虎,要参加一下我的葬礼!”
宋嫣虽不情愿,但话说到之份上,只得随他来到了叉河屯。这时候,鲁戈和大壁虎正在村口迎接他。同时,一辆桑塔纳也迎面即驰而来,见到凌客,猛地一个急刹车,车上下来一对夫妇,正是凌松华和张英。
“儿子,你没有死啊?”两夫妻上去搂住凌客嘤嘤哭泣起来。
凌客安慰说:“别哭了,不把咱家的矿山变成金山,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地。”又明知故问道,“爸,妈,你们风风火火、大包小包地,这是要干嘛去。”透过车玻,能隐隐看到里面堆满了包裹。
“哎!这不是想跑路嘛。本来指望着老王的六十万,可他迟迟不来,我估计是遭了佟矿长的毒手了。就事不宜迟,拿了乡亲们给你亡灵的拜祭钱,权当逃命的盘缠。”凌松说到最后,有些过意不去。
“你收了多少钱?”凌客笑问。
“两万六。看来要退回去了。既然你还活着,这钱咱不能硬生生地吞下去。”凌松华说着,恋恋不舍地拍了拍贴胸衣兜里满撑的钞票。
“爸,你带我和我的手下去看看灵堂,拜祭一下。”
“这……乡亲们都在等着给你出殡呢,我突然冒出来,我咋收场呢?”凌松华抓了下头皮,面有难色。
张英接话说:“这还不简单。对于儿子的死因,你不是说他坠落山崖,被儿狼群争食了吗?现在,你索性就说是场误会,儿子只是贪玩儿,出去了几天。”
“可是,那骨灰盒的事儿咋解释?当时,我是弄了把野兔子的骨骸随便烧了烧,权当是凌客的骨灰。”
“老凌,你咋就这么笨呢,还亏你是个撒谎专家呢,连我个妇人都不如。你就对乡亲们说,‘这黑灯瞎火的,哪分得出是兔子骨头还是人骨头,不就行了。”
“妈,您才是真正的高手。这么难解的题,在你手里竟如春风化雨。”凌客竖了大拇指夸赞道。
凌客的突然出现,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一场婚礼变成了喜事。凌松华给乡亲们退拜祭钱时,大家说啥也不要。有人提议说:“要不这样,就当是给孩子娶媳妇是的礼钱吧。”
此提议立即引起欢声雷动。大家明白,凌客尚年幼,到娶媳妇的时候,这一家三十块钱的礼钱,到那时候,肯定贬得分文不值。
不过,凌松华表现得十分场面,他把管白账的叫来,从兜里抽出三千块给他,说:“儿子死去活来的,让大家忙前忙后,过意不去。你去镇上的饭店定几桌酒席,让老少爷们好好地喝上一通。”
凌客则率领着自己的团队,来到灵堂前。迎面墙上是一个黑相框,里面有凌客唯一的一张照片,是他的小学学籍照。经放大以后,看上去笑得越发灿烂。只是周边的一圈黑纱的遮罩,给这笑脸增添了些悲戚的气氛。
闪客对着自己深深地鞠躬,鲁戈、宋嫣以及大壁虎也跟着肃穆行礼。但宋嫣还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凌客早知道她会把持不住,早就等着要训斥她一番了,连台词都在事前准备妥当。
“宋嫣,你别嬉皮笑脸地!这是什么时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