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的事臣妾倒有个主意。”夏浣栖拉着林岂檀坐入软榻,纤纤玉手轻轻为林岂檀揉着双肩。
“说说看。”林岂檀星眸微阖道。
“皇上可记得,喆王曾经看中的那个女婿?”夏浣栖道。
“老七?”林岂檀敲了敲额角,“你是说钟诰阕的孙子……叫什么来着,覃贵妃曾与朕提过,近年朕这记性实在是越来越差了。”
“叫钟尚文,钟阁老的曾孙,”夏浣栖附耳悄声道,“听说他在酒楼因着兰茵公主的流言还出手打了人。”
“这小道消息都哪儿来的,你们整日在宫中尽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林岂檀笑道。
“皇上,这怎是无关紧要的事。”夏浣栖抿唇一笑,“前一阵五皇子与钟荧岫的婚事遭遇波折,钟阁老虽说主动请奏退了婚,可眼见攀高枝的机会就这么平白没了,心中怎会没一点怨念?”
“有怨念又如何?这天下是朕的,钟诰阕若是有心借子衍之势做大,这高枝钟府自然攀不得。”林岂檀道。
“皇上说的是,”夏浣栖柔声道,“可如今,兰茵公主的事不是不好处理吗?既然钟尚文对兰茵公主有意,皇上何不顺水推舟成全了这桩姻缘。兰茵公主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义女,就凭这皇亲国戚的身份,钟府自然应当欢天喜地将公主迎入府中,如此一来,翯王府清誉得保,我那妹子也有了着落,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
“白羽阑嫁入钟府……”林岂檀微微沉吟,“倒也算不得辱没白府,好歹还是个曾被子衍选中纳妃的人家。”
“是啊,”夏浣栖抚鬓叹气,“至于乌兰绮长公主,就要瞧皇上的了,若是没了皇上的帮衬,我那妹子即便嫁入了翯王府,估计站在长公主面前也是个连大气也不敢喘的。”
“有个怡妃这般聪慧的阿姊,你那妹子哪儿就比乌兰绮差了?”林岂檀笑道。
“皇上贯会哄人。”夏浣栖口中嗔怪,扬起的唇角却流露出了百般欢喜。
“那爱妃喜欢还是不喜欢?”林岂檀揽过夏浣栖的柳腰。
“臣妾自然喜欢……”夏浣栖倚在林岂檀怀中,美眸中是掩不住的笑意,“皇上,舍弟与吕浅大婚在即,臣妾有心前去观礼,不知皇上可否应允?”
“自家兄弟大婚,你也该去露个面,只是出宫前要到凤忻殿禀明一下行程,待新人礼毕后早些回宫。”林岂檀道。
“多谢皇上,臣妾知道宫里的规矩。”夏浣栖笑道。
“听说皇后也派人赏赐了夏奕顷两个稀罕物件?”林岂檀道。
“是,”夏浣栖点头,“皇后娘娘赏赐了一个松鹤仙童寿山石雕笔洗和一副灵芝青花纹冰糯翡翠镯子,物件是实打实的好,可要说贴心,倒是覃贵妃的赏赐更讨喜些。”
“覃贵妃赏赐了何物?”林岂檀道。
“是一幅百子千孙的白玉帐帘,那帐帘臣妾曾在桐兮殿见过,白玉颗颗莹润透亮,活灵活现雕着八百个圆头圆脑的胖娃娃,实在是个吉祥之物。”夏浣栖道。
“哦,”林岂檀微微扬眉,“朕怎么从未在桐兮殿见过此物。”
“皇上……”夏浣栖粉面含羞,“女人家的心事,皇上如何能懂,臣妾和皇上好歹还有玥湄,覃贵妃入宫至今未能给皇上诞育一儿半女,心中自是有些遗憾的。”
“这种事,也强求不得。”林岂檀叹了口气,“好在子衍一向待覃贵妃亲近,覃贵妃也该感到安慰了。”
“皇上说的是,宫里的姐妹们也常说,五皇子待覃贵妃比太子待皇后娘娘亲近得多,覃贵妃该知足才是。”夏浣栖道。
“你近日看似与覃贵妃走动多了些,常常帮着她说话。”林岂檀笑道。
“翯王纳妃的事,怎么着都得覃贵妃点头,臣妾……那不是留了点小心思吗。”夏浣栖扭捏道。
“好!”林岂檀再次朗笑,“想要什么就对朕说,藏着掖着甚是无趣,你的事朕回头会和覃贵妃说,无论王妃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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