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接触这些奇人异士了。”
杜若走向杜若谷,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像杜若谷这样人格独立、有梦想的女孩,却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这不公平。
“五姐,休息半天了,你要是感到身体好些,咱们就一起去探望一下三姐吧。她应该醒着。你不想看看手术的效果吗?”
“好。”杜若谷重新打起精神,意气风发地拉着杜若去看杜若琴。
杜若越来越觉得跟杜若谷很合拍,她们都是可以为了喜欢的事物全心投入的人,一旦涉及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就能判若两人的类型。
她们来到杜若琴病榻前时,杜若琴的精神状态很好,她正在跟落白话家常。
“若谷?你来了。”
“是。三姐,您感觉怎么样?”
杜若谷一点也像是过来看望三姐的,她基本上是来研究手术。
杜若看得出来杜若谷的心再次因为兴奋泛起涟漪,便为她感到不甘心,特别想为她出头。
在这个男权的世界,要怎么做才能把女人撑起半边天的概念灌输给他们?并且让他们接受?
被动地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不能再做自己喜欢的事,那人生岂不是变成了一场默剧。
假如以生和死作为两端,中间的距离就是人的一生,世事无常,人无法控制生死间距离的长短,但可以决定这段距离的宽度。每个人都应该有这个决定权。
杜若谷查看过杜若琴的伤口,问询了一遍她术前术后的感受,杜若琴让杜若谷缠得哭笑不得。
“五妹,你还是老样子。以前我没出府时,你就是这样,除了研究新玩意时话多会笑,平日都板着张脸。没想到一晃数年,你都要嫁人了,还是这个性子。”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杜若谷,听见杜若琴的话,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容,但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杜若以为来杜若琴这里能帮杜若谷暂时忘记烦心事,没想到杜若琴上来就聊谈婚论嫁的事。
她暗自叹口气。这个姐姐太八卦了。
她眼见杜若谷笑得越来越勉强,忙把话题转移开:“五姐,你想看看我为了打造手术刀描画的图样吗?”
杜若谷显然明白杜若的好意,点头应是,起身嘱咐三姐好生修养,然后跟着杜若往书房去。
流金楼的走廊区别于杜府里的任何一处。这里到处雕梁画柱,金漆装点。每隔几步就有一个花架,上面摆着精巧别致的盆景。
杜若在这些回廊过道里往返多次,可心思却从没停留在这些景观上。
此时也是一样,她想了半天,还是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三姐,皇上指婚这件事…他是指定了要你嫁给二皇子吗?”
“没有。皇上只指婚了杜家未出阁的女儿,并没有特指哪个。”
“既然如此,我提议让杜若雪嫁过去!”
“她是你六姐。”
“哦。我的意思就是六姐也到了适婚年纪,不一定非你不可。”
“皇上确实没有指定是我,但父亲已经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