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不好意思赖掉赔我的长笛而已,我还指望着它继续比赛呢。”
叶玥说了一半,那另外一半的想法,是她在拉江蓠回来的路上萌发的。
她在沛然的记忆里,看到过一个片段,是他给一只小兔子疗伤。她刚才就是模仿沛然的做法,也就是说她在拿江蓠做实验。
不管江蓠的目光为什么停留在她身上,叶玥没再说话,换了酒精把伤口消毒一遍,掩人耳目,就打发他回房。
“你比看起来聪明,今天看到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说。”
叶玥腹诽着她要是不聪明,以前不知死多少回了,面上摆出一张讨债的脸说:“你记得赔我东西,我就把今天的事忘了。”
毕竟是他不对在先,江蓠说话的口气也硬不起来,微赧地回道:“我会想办法的。”
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靠近,叶玥叫住江蓠,“你那么出去,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扣上纽扣再走。”
知道叶玥话里的意思,严重气愤被这里最没资格嫌弃他的人嫌弃,但江蓠也不想其他人看到为他担心,重重哼了一声,把上衣的纽扣胡乱扣上三个,就出了厨房,不巧和沛然碰了个正着。
“蓠怎么了?走的那么匆忙?”
“不知道,我才进来。”
叶玥背对着沛然,手脚麻利地倒掉血水,把水盆洗干净。
“进入复赛了?”
沛然第一次用那么平和的语气跟叶玥说话,叶玥一时难以适应,只简单地“嗯”了一声,脑子里想的,是沛然态度的转变跟那股已经接近她的气体之间的关系。
警惕着沛然的靠近,叶玥担心他会不会像前几次一样突然发作,跟着被强制输送什么。
把厨房的东西整理好,沛然还有跟着她的意思,叶玥又不能直接问他为什么跟着她,只好停住脚步说:“我两次帮你解了围,你是不是该帮我做点什么?”
沛然一愣,“什么?”
“我也不是要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只要你在陶辛找我麻烦的时候把他拦下就好,你不反对就是答应咯!”
沛然眨着他那双水润,望着叶玥逃也似的离开,眼睛里有他不知道的娇嗔。
“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唐谧走进江蓠房间,就看到他对着一个盒子在发呆。
摇头把盒子合上,江蓠意外唐谧身上衣服的褴褛。
“怎么了?是灼?”
唐谧无奈地说:“今晚不是满月,但我感应到他能量的异动,去看了下……”
省略掉两人心照不宣的部分,唐谧问起江蓠的情况,江蓠低头瞧着衬衫里已经停止恶化,甚至已经愈合不少的伤口,再次摇头。
“嚣这几天也有些不稳定……”
“这么久了,你不累吗?”
江蓠打断唐谧,问了句外人听来风马牛不相及,他们彼此却不用更多说明的话。
唐谧静默了数秒,才说:“不舒服别忍着,告诉我就好。”
等到唐谧关上房门,江蓠才摸着面前的锦盒说:“与其陷入不尽的轮回,不如做些其他尝试,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