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身后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我向后望去,只见一个长的有点儿壮的人站在我后面,这句形容词我特么就不太乐意了,谁是狗啊,我还在纳闷他是谁呢只听见张星阴森的笑了一下说:“陈力?”
我仔细的看了看身后的这个人,原来他就是从未露面的我们C部老大陈力,他一把夺过张星的钢筋,硬生生的用手掰弯了,没错用手掰弯的,可见人如其名。陈力从兜里拿出一支烟点燃然后说:“有些事本来我不想管,可你未免也做的太过了,动我们级部的人”接着他把烟往地上一扔“难道都不问问我吗!”
终于露面了,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不过现在,救我啊,我就当你是朋友了,张星冷哼一声,走向陈力,然后指着他鼻子说道:“就你?呵呵,我想要动的人,就没有一个动不了!”
陈力立马就把外套脱了下来,露出结实的肌肉,我靠这肱二头肌,比我大腿还粗!他把衣服丢在地上,做了一个热身的动作,然后对张星说你试试,果然很有大哥风范,而且颇有当年关公单刀赴会的意境。
张星只好把手放下然后说:“行,陈力,我记住你,跟我作对的人都没好下场!”接着他们就走掉了,陈力把衣服给我披上问我没事吧,我说还行,死不了,他接着说:“你和张星到底什么恩怨,他都要断你腿这么狠,”我拉起还在昏迷不醒的长刘海,然后边走边说:“这事……说来话长”
回寝室以后刀仔他们都睡了,只有四眼儿一个人在学习,我们寝室里也只有四眼儿和我一个班,刀仔他们都在三十四班,眼前的他,在昏暗泛黄的台灯下,还在努力的做题,他虽是学霸,这也很正常,但我也颇有些感动。
他见我回来,连忙给我抽凳子坐下,然后问我:“哥,咋了这么晚回来,出啥事儿了?”我摆了摆手说没事,不要紧就是有点儿饿了,四眼儿推了推眼镜,然后从他床底下拿出一大罐桂花糕给我叫我吃。
我拿了一块吃了起来,他笑着问我好吃吧?说实在的,有些变味了,但我也没说,而是一个劲儿的说好吃,接着他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然后对我说:“我也觉得好吃,这是来以前我妈亲手给我做的,是我家里的味道,在这里我没有什么朋友,也就你们愿意和我这样的穷学生做朋友”我说大家都一样,没什么穷不穷富不富的,他又拿了一块吃了起来,我却吃的很哽咽,因为我从来没吃过这样变质的食物,所以有点难以下咽。
他又说:“每次我都很俭省,有时候想家了就会拿出来吃一块,现在已经春暖了,也是农忙时节,不知道我不在家里阿爸阿妈还习不习惯,阿爸的腿有点问题,用不得太大的力,春季了,阿妈的风湿病是不是也犯了,早叫他们借二叔家的牛来犁田,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儿子不孝,没能在你们身边……唯有用功读书来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说着说着他竟然哽咽起来,然后开始小声抽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也许是真拿我当朋友,也许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述的人,也许是夜深思乡,但我知道的是,我的心里,也莫名其妙的痛。
我开始把刚才难以下咽的糕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他是很少请人吃东西的,因为他自己也没什么时候吃东西,刀仔他们经常会开玩笑的说他小气,每次也都气的他大叫,那时候我们实在不懂,耳红脸腮是什么样的尴尬,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趴在桌上哭,可能是因为怕吵醒别人,他就小声的抽泣,哭累了,他就睡了,我摸了摸他的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总觉得应该像个长辈一样照顾他。
我说睡吧,其实他早就已经睡了,我把他扶到床上帮他拖鞋盖好被子,然后看着桌上被哭湿了大半边的书,我只好拿架子把它晾起来,又看了看那半张没做完的试卷,我打算帮他做了,what?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