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今天就是来还你钱的。”苏小小咬着嘴唇,小手紧握成拳头,执拗的不肯收。
我脑中快速想着应对她这倔脾气的办法,不多时,灵光一闪:“呐,如果你不要的话,我现在就去告诉你爸妈,说你偷跑,看他们会怎么教训你。”
“别、别……”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急得说不出话。
我笑了:“不想的话,你就把钱收着,搭车回医院吧,等有时间,我去看你。”
“真的吗?”她的眼睛一下亮了,满含期待地看着我。
没想到她竟然会期待我这个仅仅只是帮过她一次的陌生人去看她,忍不住的,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真的。”说着,我拉起她的手腕往校门外走:“走吧,我带你去拦车。”
一直到小小乘坐的出租车拐上另一条街,看不到了,我才收回目光,转身往新的住处走。
回去之前,我顺带买了两人份的饭菜,还特意给阿鑫点了一份鸡汤,再给蓝胖子买了一箱泡面才回去。
到家时,阿鑫已经醒了,正趴在床上打电话,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眉头紧皱着,脸上明显是担心的表情,好半天才应声:“我知道了,还要麻烦您多多照看着,如果有人来问,您应该知道该怎么说吧?”
那边又说了什么,他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梅姐,还没有醒的迹象吗?”我搬张椅子放到床边,再把饭菜放上去,好方便他吃。
他点头道:“嗯,还没醒。”抬头看我一眼,又看了看那些饭菜,他低声道:“抱歉兄弟,梅姐本来是要我来保护你,没想到现在,我还要靠你照顾。”
我笑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兄弟,也甭这么客气了,况且,如今我们也算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不把你照顾好了,将来缺个帮手咋整?”
他应该很少笑,听到我的话,也只是扯了扯面皮,相当僵硬。
拿起筷子准备开吃时,他又说:“我叫代鑫,你可以叫我阿鑫。”
“嗯,我知道。”我点了点头,夹起一块鸡腿啃。
他动作一顿,疑惑的看着我:“你知道?”
“多亏了我家这只机器猫。”我笑着,拍了拍蓝胖子的脑袋,他现在是原本的体型,正在呲溜呲溜的吸面条,看表情应该吃得很香。
他了然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看他现在精神似乎好了点,我指了指他背后的伤,问他:“能说说吗?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又到底有多少人马在找钥匙,分别是谁?”
“呵,没想到你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敢留下钥匙,还收留我。”阿鑫轻笑一声,面上的肌肉却根本没动,看起来颇有点像冷笑。
我暗想着,他该不会是面瘫把?不是形容性格,而是面部肌肉坏死的那种面瘫。
见他一双三角眼凌厉的直盯着我,似乎在等我一个说法,我耸耸肩,随口说道:“就像你说的,再奇怪的事,既然存在了,就有他存在的道理,没必要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凡事,顺其自然就好。”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拿他的话顶回去,哑然一瞬,才凉凉的吐出一句:“那你还问?”
“咳,这不是,好不容易有个知情人在了,我总得搞清楚我现在的处境吧?”
他总算没再揪着这个问题,想了一下,才说:“目前,应该有两伙人在找钥匙,不过我只知道其中一伙是梁佑派来的,他本来是梅姐手底下的人,伤我的也是他的人,他们背后,还有一个老板,梁佑背叛梅姐后,就被这个老板提拔了,所以我想,真正需要这把钥匙的,应该是这个幕后老板,只可惜,我从没见过,只听梅姐偶尔提过一两句,还说,他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闻言,我点了点头,暗自琢磨着,梁佑,应该就是那个赌场经理梁光头了。
吃完饭,我就去武术班报道了,可我一连等了半个小时,却始终不见楚歌的影子。
怎么回事?从我们制定好教习的时间开始,她就一直很准时,从来没有迟到过。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这里,我连忙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好半天手机才接通,第一时间通过手机传出来的却不是她的声音,而是震耳欲聋的DJ音乐。
“喂?是楚歌吗?你现在在哪儿?为什么没来武术班?”我一叠声的问着,那边却久久都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