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哦,小菡啊!”已头发斑驳,大部胡须墨里藏针,却仍中气十足的酒馆老板看见少女,咧开了大嘴“又来帮你爸打酒了?”
“这回您可猜错咯!”叫小菡的少女眯起了弯弯的月牙儿,嘴角的月牙儿也勾成好看的弧线,显得分外俏皮可爱“我难道就只能来帮我父亲打酒吗?今天可是乾元佳节呢!李叔叔,两壶米酒,再来两只猪猡兽腿!我顺道连上次的酒钱一起给您了。”
李老板接过铜板,又笑呵呵地推回一部分:“得,你们父女还和我客气什么?今天这两条猪猡兽腿,就当是我给老楚的过年礼物了,顺便帮我给你爹带个好,下次我再去找他喝酒!”
“行!”小菡轻点榛首“李叔叔再见!”
说罢,也不矫情。麻利地提了酒肉,与老板道了个别。摇曳着娇躯,袅袅婷婷地离开了小酒馆。
美人已去,空留余香。
直到她离开,酒馆除了二人的对话,竟再无他声!
“俺的娘诶,这姑娘也忒......忒......”赵佑符刚刚从目瞪口呆的状态中缓过神,想要表达,却发现自己该如何形容。
“此女当真有倾国之姿,绝世之容!”莫空击节赞叹。
这种级别的美女,确实凤毛麟角啊!秦牧欣赏着这道美丽的风景线,在心底暗暗赞叹。
“不知这是哪位人家的小姐?”莫空风流才子,见美心喜,便问邻桌的客人道。
那客人只瞥了莫空一眼,便笑道:“小哥,想必你不是越城人氏了。”
“此话怎讲?”
“凡是越城人氏,尤其是像我等住在附近的街坊,无人不知这楚小娘子的。楚小娘子芳名楚菡,她父亲唤作楚安,早年间也是年少成名的人物,十四岁就中了秀才,后来不知怎的,竟难进一步。他娘子也早早去世,只留下这一个闺女。”
“然后呢?”
“这楚安自从妻子早逝后,又兼得多年来未得功名,只得终日替人写些书信对联糊口,拉扯大闺女。”
“可这楚小娘子可令楚秀才扬眉吐气了,长得好看不说,人还聪明。最重要的是,打小就操持家务,把楚家上下打点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现在想迎娶楚小娘子的好儿郎,不知有多少!”
“果真是好姑娘!”莫空赞叹道。
秦牧在旁,微微叹了口气。能操持家务的女孩在后世本就已不多见,更何况有着出众外表还如此传统的女孩?这在后世几乎已是绝种了。
见邻桌这位健谈,秦牧也乐于与他聊天。这种人一般消息最是灵通,街头巷尾的轶闻无所不知:“大叔,不知这越城最近有什么奇闻异事?”
“嘿,你还别说,还真有!我在越城生活了几十年,还未听闻过如此大事!”邻桌得意一笑,却卖起了关子,吊着三人的胃口。
秦牧会意,赶忙斟了杯酒,双手奉上。
邻桌端过来一饮而尽,满足地吁了口气。才缓缓压低嗓门道:“你们可知,一周之后,天下闻名的凌宗选择何处为一年一度选拔大会的举办地么?”
“难道?”听到了这个消息,赵佑符圆瞪双眼,额头上的青筋都爆绽开来,莫空稍微好些,却也激动得满脸通红,满腔的兴奋溢于言表。
秦牧不懂古代才子中举是什么反应。不过在他看来,当年范进中举不外乎莫空现在的模样。
“不错!正是我们越城!”邻桌的话语掩不住浓浓的骄傲。
听闻这个消息后,莫空赵佑符明显无心再谈,草草和邻桌道了个谢,便回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却仍能看出,他们浑身颤抖,双颊潮红。激动之情一时难以平复。
赵佑符一掌拍在桌子上,颤声对秦牧道:“子岳,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秦牧不解地望向莫空,莫空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是的,这个机会我们一旦把握,鱼跃龙门,指日可待!”
秦牧没有接话,因为他从莫空和赵佑符的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灼灼火焰。
他不禁想起了一句话。
太祖曾言: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