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麟不置可否,只轻轻笑了笑。
不对,这皇宫里的人,特别是凌肃治国之时,后宫松懈的很,哪里会有那么有规矩的宫人,竟是日日面对装傻的皇子,而不会碎嘴一句?
猜到她的疑惑,凌麟插起手,面上老成:“姐姐是不信会有这样的宫人吧?其实,不难,我只要吃下一种药,便可以忘记一切,真的变成傻子。装傻,确实是很难,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不破功?”
“说起来……与我配药的人,姐姐还认识呢。”
“谁?”
“左相大人。”
“你是说……邢之意?”
“正是。”
“他为何会帮你?”
“与其说是帮我,不如说是帮许太后吧……”凌麟眯了眯眼睛,这与他的年纪甚是不符,“他应是以为,许太后不过是想在后宫找个倚靠,才使了手段。邢家,一直对许太后,有些愧疚。”
“虽是棋子,也是赔了一生。”印象中的邢之意,并非冷血之人,这般解释,也算合理。问昔复又看他,“那么你呢,你究竟是谁?”
“我是苜国相爷偷偷送来的,只那之后,相爷再无音讯传来,想是国事杂乱,我便也这般待到了现在。或许,我真正应称作皇兄的,该是苜国而今病入膏肓的那位吧。”
江湖纠纷,已是纠结无绪,原政治国家面前,只有更甚。问昔闭了闭眼,只觉得今日接受的东西太多了些,一时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再睁眼,看向那仍旧跪着的人儿,无力道:“你……哦不,许太后,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苜国而今,奸人窃国,皇兄身处囹圄,无力自救。我于大泽苟且偷生这般年月,终究该回去看看皇兄,此番再不行动,怕就无力回天了!”
“你想回苜国?”
“是……”
“如何回?”
“苜国此番定是来求亲的,姐姐会作为和亲郡主往苜国去,偷偷带上我便好!”
问昔只觉指尖的扶手险要抓碎,和亲!和亲!又是和亲!他们便是认准了,她一定会被嫁出去吗?!好比那人一般,这样着急地想要将自己送与他人,哈哈哈,好,好,甚好!
“姐姐?”
“不要唤我姐姐,你是苜国人,与我大泽无关。至于和亲……哼,等圣旨下来再说吧!”
问昔一挥袖,宫门被大力甩开,几位宫女正在院中扫尘,只闻一阵风声,回身却是什么都没有。再一看,那打开的宫门内,梳洗干净的麟王殿下正背对他们跪着,里边却是不见了郡主的身影。
凌麟往后坐在了自己的脚上,呆呆看着那地上的血迹出神。他此时并未吃药,自是明白她是真的气了,是因为要嫁于自己那病重的皇兄而气?可是直觉告诉他,并不是。
或者……这表面淡然的昭和郡主,本是心有所属?会是那个男人吗?他领会过他的强大,不用近身便可以杀人于无形,他……是夜门的门主,大泽的荥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