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浓郁如墨,我脖颈痛的要死,却不敢轻易动弹。
我眨了眨眼睛,发现头上蒙着的麻袋已经被取下,眼前似是一个仓库般的地方,前前后后都堆着一麻袋一麻袋的东西,要不是顶上还透着一丁点月亮的光辉,我几乎看不清周围。
我现在是趴在一个麻袋上,双手被缚在身后,双脚被捆在一起,绑的死紧。
好在那些人见我是个瘦弱的小孩,没给我下什么软筋散的药,我虽然被绑住了,身体却还是有力气的。
慢慢的扶着旁边的大麻袋,我站了起来,两只脚不能大步走路,便小心的一点点往前蹭。
周围一片黢黑,只有前方有一点点光线露出来,那里肯定有窗子或者门。
挪了许久许久,我累得瘫倒在地,半躺在地面上,呼哧呼哧的喘气的时候,脑中不期然浮现李月珠那双眼睛里的怨毒,心底一个“咯噔”,原来是这样。
我从前在宫里,玩的都是心眼子,下的都是暗手,多半是用语言,顶多也就下个毒什么的,污蔑泼脏水之类的。还没有人用这种粗糙但却很直接的手段,直接将人绑了去。
我暗暗责怪自己,是我太大意了,竟中了李月珠的这招。
歇了午觉醒来之后就听白瓷嘀咕,说李月珠的舅舅来看她了。
崔氏娘家并不显赫,否则她也不会就做一个小妾了,他那舅舅,听说是个小生意人,靠着崔氏才慢慢的做起来的,我并未放在眼里。可眼前这事儿一出,我就不得不联系起来了。
有些时候,越是粗暴的方式,解决起问题来越简单。
我若是死在了这里,那么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就算是死不了,一夜未归,一个女孩家,名声也是彻底臭了。
崔氏母女俩好狠啊,我心底暗恨,双手忍不住用力一拽,那束缚着我双手的绳子一勒我的手,痛的我红了双眼。
但是……但是……我竟然发现,因为我的手腕太瘦,绳子又太粗,我这么一拽,竟然将中间拽出了两个小空隙。
虽然空隙不大,可两个空隙合在一起,我的一只手就能轻松脱出来了啊。
我用力的挣扎,拼命把绳子中间的那个结往左手推,摩擦中感觉手腕褪了皮,手掌有些粘糊糊的液体,大约是流血了吧。不过这些我都不在意,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挪到了两只手中间。
终于把绳结挪到了偏左手一点,慢慢的从绳结中挣脱了出来。
之后再如法炮制,将两只手都挣脱了出来。
扔掉绳结的那一瞬间,我才感觉到两只手腕火辣辣的伤痛,我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发出声音,唯恐惊动了周围的绑匪。
两只手都解开了,脚上的绳子就十分好解开了。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躯体,正准备跑出去的时候,忽然想到,那绑我的男人身高体壮,要想追我一个身弱体乏的小孩子还不容易。所以我不能跑,我得用计。
左右摸索了一圈,看这那比人还大的麻袋,我计上心来。
这房间应当是个仓库,除了这装着大米的袋子就别无其他了,我想藏哪里都能一眼望过去,唯一能躲的,就是把一个竖在角落里的麻袋往前推一些,我自己藏身其后。
为了不让我自己太难受,我选择了一个坐姿,然后把麻袋往身上一拉,尽量蜷缩在角落里,静静地等待。
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我呼吸都有些不顺畅的时候,有男人的吆喝声响起。
“走吧,马上船就要来了,这个小姑娘虽丑了些,却胜在稚嫩,还是可以卖出个好价钱的。”一个粗嘎的声音说道。
“不是说让灭口吗,就这么送出去安全吗?”另一个细了些的声音问道。
“总归是没要尸体,他们知道是死是活啊,再说了,坐上那条船,还想再回来,做梦吧。”粗嘎声音似是往地上吐了口痰,接着门就被打开,大量的月光洒进来,我看不见正门,只能看见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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