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拍卖,还是拍买?”
乔萱说:“我只是想去看看,邀个伴同行。你是黑卡贵宾,此趟拍卖会会有不少少见的珍品,甚至有灵宝,你一定感兴趣。听我手下汇报,你是国术高手,连高将都不是你对手,邀你同行我很有安全感。”
“灵宝!”
陆凡沉吟片刻,她肯定没吐露真相。“灵宝是古代一些神秘宗教的宝物,除了本身历史的珍贵性,其最大价值是蕴含一些说不通的能量。我修研的神秘力量,如果能得灵宝相辅,说不定能产生特殊交果。可惜身上的钱不多,否则我倒拍一件尝试。难得有灵宝现世,去看一看还是值得。”
“什么时间?何地?”
“下周三,东海市郊区深山之中。”
“好吧。到时我联系你。”陆凡还是答应了。
————
目送陆凡和詹薇如无事人般,大模大样离开夜总会。
大厅众人鸦雀无声,能在这里闹事,还能丝发无损出门去的,这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
此人注定要轰动长盛区!
“我消息闭塞至此,怎么来了如此一号人物,却一点消息没收到?”
乔萱亲自打电话给他,并且让手下恭送他离开,半点追究的意思也没有。
——谁人办得到?
“即使是长盛第一号人物,也不至于长城夜总会如此的卑躬屈膝!”
“长城夜总会”作为长盛第一顶尖交际圈,像此类轩然大波的轰动消息,除了身在现场的人,消息如蔓延的山火很快传到五楼的“五级包厢”。
闻到消息,不少大人物皆是诧异。作为长盛顶圈的人来说,他们也不敢触碰“长城夜总会”的禁忌。竟然有人不仅挑战了,而且安然无恙地离开?
“可惜并不知道此人身份,也只能当作个事件听听。”
在东面的一间包厢,夏玲玲、蓝雁、胖子还有两个本地名流正玩得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如在炽热的谈兴中增添一块火热的炭火。
纵是夏玲玲、蓝雁这些省里的人,都知道“长城夜总会”在此地的地位,背后是十大家族。此等威势下,有人竟敢惹事,着实不可思议。
娱乐圈中人,经营的就是人脉,需要注意各大势力和财阀。
蓝雁不禁竖起耳朵听着。
旁侧的夏玲玲听着听着,不由想到当日陆凡胆大包天,在此杀死鬼腿王的事。心里有点不以为然:“论胆大,陆凡才是个奇葩,在这里光明正大杀人,啥事没有,乔萱还得乖乖地帮他擦屁股。”
想着想着,心一动,刚才陆凡也在下面,两人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一问邻座的男人,男人打电话问询片刻后:“那人姓陆,是个年青人。”
“又是陆凡!”
她眼神一亮,绽出苦笑:“不是他,还有谁如此胆大包天?那两个一个被打断腿扔在舞台,一个下跪半小时,多半就是同桌的那两位。”
她一想通是陆凡,叹道:“那两位也不长眼,不清身份之下,竟敢得罪这个煞星。”
想到当日鬼腿王惨死眼前,她不禁为那两个嫌命长的富二代默哀。
“夏老师,此人就是之前你去握手的那个年青人?”蓝雁听她的自言自语,同样也想起陆凡。
“不是他还有谁?总之,你们切记,能够交好就最好,但千万不要得罪此人!”
蓝雁默然,她还是首次看到夏玲玲如此评价一个人,而且从她话语中听出一种恐惧。
“这人是何来头?真的那么厉害?连十大家族的企业也敢砸?”
在社会中,对于这种地下消息,搜罗得最敏感最快捷的,无疑是一些偏门势力。
在医院的沈黑,也收到有人在“长城夜总会”闹事的情报。
这位长盛区第一人,此时双腿仍绑着绷带,吊在床架。
自从那日郭炳闯上门来,他就知道陆凡此人,一个手指头就能把自己弄死。这么多天来,他一直着等腿好,上门拜访拜访,赔罪一番。
今晚看到这个情报,听到那人姓陆,心里便清楚是陆凡。
“乔萱这个女人心计深,换了一般人,起码得给夜总会惹出大灾祸。”
想到鬼腿王的贪心,让自己将陆凡得罪死,断了一双腿,心底连骂自己当日是愚蠢至极。
………………
回到宿舍,已近凌晨两点。
除了楼道昏暗的灯光,整个幢楼乌灯黑火。
“陆凡,下次你别再如此热血冲动。害得我担心死了。”詹薇幽幽说道。
陆凡叹口气说:“我们这一行,喋血江湖,终日把人头吊在裤带过日子。这不过是小小风浪,算不得什么!你现在体会到,你兄长当日为甚不肯将自己情况告诉你。”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每天过着和鲜血、死亡打交道的日子。接触的是这些人性卑劣、手段残忍的人际圈子,身处的是以强凌弱特物况天择的生存法则。我们永远不能拥有感情,因为那样会连累别人。”
陆凡望着走廊外的夜色,夜风拂面,忽然浮现出昔日那些腥风血雨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