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脑子里还能进东西?想到腾仔脑里此刻或许满是虫子,三女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李仲旺说 :“此事说来也话长,还是前些日子老板告诉我,我才知道腾仔的病源。起因应该是我过去的某个仇家,对方害我不到,所以对腾仔下了毒手。腾仔本是无辜之人,是受我所累,他这些年的痛苦是受我所累。”
他说到后面,却是咬牙切齿,压抑着愤怒。
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那位下毒者。
詹薇没想到事情曲曲折折,腾仔不是脑瘫,而是被人下了非常厉害的毒盅。
“好了,我要准备开始。噬盅蛭只有子时过后才会四处活动,要想治病,必须要在这个时辰内。”
李仲旺听他吩附,抬来几大盆清水,旁边摆放数瓶满满的老醋。
“你们三个没有经验,在一边观看即可,等会看到什么,千万莫要惊慌!”
詹薇领着郭清莹、小翠走到一边,担心问:“过程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我也不知道。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干这活儿,成功率在70%。”他瞟了眼李仲旺,说:“李叔,你要考虑清楚。等会噬盅蛭若然受到刺激,而我无法控制的话,腾仔可能没有性命。”
“我知道了,世事没有十全十美。有得就必有失。如果腾仔因此没有性命,我绝对不会怪任何人。也许,那是腾仔的命数。痛苦地活了十八年,与求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不如早点终结。我相信腾仔如果能选择,他也会选择。”
“那好!”
“开始!”陆凡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根尾指粗细的尖头铜管。
他抬起腾仔的头,在他颈椎输入一股丹劲。
“一个小时内,腾仔不会清醒过来,应该足够时间。”
他手中的铜管尖处对冷腾仔的脑壳顶端,铜管中空,尖端闪闪发亮,锐利致极。
“这是要将铜管插入腾仔的大脑?”郭清莹微微紧张,手指悄悄拉着詹薇的手。
陆凡一拍腾仔前额,趁着丹脉护住他的头颅内部,另一手轻拍,钢管已然进入大半,只剩下一截管末露在外面。
前次,腾仔通过排尿,排出几条卵形“噬盅蛭”。
但这样的清除毫无意义,因为对于里面的蛭巢,少一条半条,如九牛一毛。
陆凡如今要做的是,把里面所有的“噬盅蛭”和“蛭巢”全部清除。
“丹劲奔涌”,云气缭绕。
身处中央的俩人仿佛被一团厚厚的白云所包围。
郭清莹还好,见识过一次陆凡的腾云生雾的本领。詹薇和小翠却是看得目瞪口呆,只觉陆凡是神通广大的仙人,能平空就能生出袅袅云雾。
三女在外面,看不清里面究竟,内心好奇,却又怕走近打扰两人。
不一会,她们感应到“清风辟尘珠”那股悠远的清凉气息,知道陆凡启动此宝物。
“李叔,像上次一样,我叫你倒,你就将瓶内的老醋全倒在清水内。叫你换,你即刻换上另一盆。”
“是。”
陆凡想了想,还是将稍后的过程告诉,以免他心里不安。
“‘清风辟尘珠’等会会将脑里的‘噬盅蛭’驱逐出来,数量可能有些多,你等会务须坚持住。第二点,‘噬盅蛭’是不会轻易离巢,而‘蛭巢’也不是轻易转移出来。等会最危险的时,‘噬盅蛭’感应到危险,会出现大乱。如果顺利出来还没事,就怕有的在腾仔的大脑中骤然现出真形,腾仔就会危险之极。”
李仲旺见识过噬盅蛭真身的庞大和活泼,如果在小小大脑内现出真形,只须一条,毫无疑问,大脑就会爆涨而亡。
不由隐生担心。
但这缕担心仅是稍纵即逝,随即很坚定说“老板,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去做。你尽管放手而为。”
“我要你做的很简单,这另有一枚特殊的铜针,等会若有这个情况,我会叫你刺。你就按我所说的部位,剌入腾仔的大脑。”
“让我刺?”李仲旺有些哆嗦,如果让陆凡刺他倒没所谓,要他亲手刺,他怕自己下不了手。
这是往脑子里刺,而且还是尾指大的针管。
一来他没刺过,拿如此锐利之物真往脑里刺,有些下不了手。二来那终究是亲生儿子,陆凡说得很明白,那是最危险的时候,如果刺不中的话,即是惊走噬盅蛭,会葬送腾儿性命。万一因为自己刺漏了,出现问题,自己岂不是手刃亲儿子?
陆凡看着他,也知道他有些难以抉择。
整个治疗过程,最危险的就是那一步,而偏偏要他这个父亲操作。
无论怎么故作镇定和毫不在意,在那种时刻,依然会内心挣扎。
或许,正是他一针刺不中,就终结儿子的性命。
“好!我尽我所能配合你。”李仲旺毕竟有过一定阅历,很快就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来,他承担整个家庭的责任,也不在乎这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