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你寒假生病的事告诉你的辅导员?”
“薛教授,你觉得,威胁我,很好玩吗?我真的很累,你别再问我了。”潘小晴心里拿捏不定:只有薛教授询问自己的情绪,跟他说还是不说呢?
“小晴,放开师生关系不说,你曾在我的实验室打工,我,只是想问你一下,你知道你脸上的血痕吗?是被人抓的吗?你们辅导员有没有处罚那个同学?”薛奕勋问到了潘小晴的痛处:怎么只有你要替我鸣冤呢?
潘小晴泪滴流出:“独唱比赛,原本我被选为班里的参赛者,但是都认为我只是唱功好,综合实力不足以上台,所以让另外一个同学上台,我再后面唱。没想到台上失误,而我全心投入唱歌,没有及时停下,所以,同学都很生气,就这样。我走了。”
潘小晴低着头要走,薛奕勋不能就这么松手,拉住她在路边疑问道:“你怎么这么笨?依你的歌唱,可以自己的名义申请参加比赛,那样就可以崭露头角了。”
潘小晴卸下薛奕勋的手,无奈地说:“我不是没想过。只是,如果那样的话,同学会认为我只想着名利。可我,我参加比赛,只是想让更多同学认可我,认为我有才华,是值得交往的朋友,我不想被抛在班级的边缘,我想和他们打成一片。结果,所有人都讨厌我了。”
薛奕勋震惊了:原来你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而放弃成名的机会,甘愿做台后的牺牲品,却无人领你的情,还被同学打了。
“你为了和同学成为好朋友,甘愿不要学分,不要奖状,不要名利,不要奖金吗?这是所有学生都在争取的,你怎么就不去争取呢?”薛奕勋追问。
“学分,我可以凭自己的学习去争取。奖状和奖学金,凭我的学习成绩,都可以得到。但是唯独没有知心朋友,我不知为何。觉得孤单,想要他们把我当作其中一员,仅此而已。”潘小晴已泣不成声:“你非要我说出伤心事,你才开心吗?我几日连饭都吃不下了,你还要来让我哭。让我走吧。”
薛奕勋放开手让她走,在放手之时,他伸手去触碰她的脸,但隔了一段距离,说道:“小晴,你没有对任何人做错过。却对自己做错了。这脸上的抓痕,去向辅导员说明,否则怕别人会得寸进尺,更欺负你。”
“不想去说什么了。再见。”潘小晴背着书包走了,但突然想到,又回头,语气好了一些:“薛教授,你能听出那是我的声音,谢谢你。”
然后就走了。
薛奕勋心里那个难受:她几天都吃不下饭,这不会又生病吧,傻丫头。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这么难过?费尽心思去融入同学,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其实你不必这样,对于不在乎你的人,不必去在乎他们。
薛奕勋很想这么对潘小晴说,但是,作为老师,他不可以这么说,这样是违反规矩的,这样是在扰乱学生之间的关系。他头痛,从未有过的头痛,只为潘小晴。
潘小晴回到宿舍,想到刚才与薛奕勋的对话,半晌没动静:为何总是只有你来关注我?你为何?而我又凭什么受你的关注?
宿舍里冷清着,因为周颖还在生气,对潘小晴的瞪眼就没有断过,她心里就是觉得自己现在成了笑柄,都怪潘小晴。
潘小晴也不想去碰她现在的火候,反正自己没有错,问心无愧,她就像平时那样,背着书包去图书馆了。
图书馆是个人满为患的地方,倒不是看书的人多,而是谈情说爱的人多,总是要面对面地坐着,手里拿着书,嘴上却情话不断。学校怎么也管不住,总之就是弄地想要看书的人没地方看,占到了座位也无法静心看书,发句牢骚,还会被那些没素质的情侣们给说几句“单身,荷尔蒙无处发泄”,搞地下不了台。
潘小晴很聪明,她用几本破书,几本废旧的字典,放在了图书馆最角落的一张四人桌上。这样,她就可以一人安静地占一张桌子,不用因别人的说话声而无心看书。
这都是她长久以来积累的经验,虽然这样占位子不道德,但是比起那些在图书馆吵闹不顾及别人的人来说,她这也是无奈之举。
在这里,可以安心地看书了。
今日还真奇怪,还没放下书包呢,就看到她御用的书桌上有人坐着了。
“这里是我的座位。”潘小晴没精神地说道,可能是因为没吃饭吧。
看书的人抬头,是薛奕勋,他也诧异:“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居然坐了你的座位。那我把这个位置让出来,给你坐。我坐到这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