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是四楼,再跑三层就是顶层了。
在顶层,潘小晴跑到栏杆边,扶着栏杆喘气,突然一双手紧紧抓住她。她惊吓了:“干什么?”
抬头一看,是薛教授。怎么左躲右躲,就是躲不过他呢?这两天的丑事,居然都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向辅导员孙梅芳讲述的,也管不了丢人了。可现在,自己只是来透透气,他还出现,烦不烦啊?
“薛教授,你干什么?”潘小晴问他。
薛奕勋反问:“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你跑到楼顶来干什么?在栏杆边干什么?”
“我不会跳楼,你放开我的手!放开!”潘小晴想要挣开他的手。
“你给我离开栏杆,过来。”薛奕勋拉着她到楼顶中央来,放开了一只手,不过另外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她。
“可以放开了吗?”潘小晴问道。
薛奕勋不会放开:“在这楼顶,把你的事想清楚,然后下楼,我就放开你的手。”
潘小晴拿他没办法:“还能说清楚什么?刚才在办公室,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我有多丢人,多难堪,你都听到了啊。”
“小晴,只要你自己不觉得丢人难堪就没事了。可是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不回教室,在这里,能怎么样?或许你的同学是无意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知道你很痛苦,可是,痛苦会过去的。”薛奕勋的口才要是有孙梅芳一半好就好了,就可以很快安慰好小晴了。
潘小晴无奈地坐下:“是啊,会过去的,可是我已经无脸回教室了,他们一定还会说那些让我难过的话,我该怎么办?”
薛奕勋也随着她坐下了:“小晴,其实你不像同学说的那阳光丑,你有你的美,你的可爱和清纯是别人比不上的。但是你缺少坚强和面对挫折的勇气。我知道你现在害怕回到教室,但是你就这样永远不回教室了吗?”
“我也不知道。”痛苦的泪水在眼里打转,还是流了出来。
“小晴,我告诉你,如果有人拿你某方面说事,你越是害怕,别人就越会说,以满足他们取笑的心理。或许别人不是故意,但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你要做的,就是去面对这些话,充耳不闻,随意笑笑,让别人知道,你根本不在意这些话,别人就不会说了。”薛奕勋向她说着,并甜头给她信心。
潘小晴似乎明白了些,但是,她还是难过:“薛教授,我笑不出来。”
薛奕勋想到一个办法,问:“小晴,你看我。”
只见薛奕勋拉长了自己的脸,还吐出舌头,潘上卖钱了。”
薛奕勋假意凶了:“怎么就想着赚钱?好了,起来,回去上课。照我刚才所说,如果有人还那么说你,你就一笑了之,若是笑不出来,就想想我刚才的样子,保准过不了几天,就没人说这件事了。”
潘小晴也不是个不通理的人,觉得该走了,不过这样有点不舒服,在哪里呢?
“薛教授,我刚才真的是在楼顶透透气,没有想不开的意思。我还有家人想念着我呢,不会有那些想法的。”潘小晴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就在这里。
薛奕勋也放心了:“那才对,要勇敢些。小晴,你是成年人,不该让家人担心你。”
“薛教授,那你放开我的手吧。”潘小晴的情绪好了很多,只是对薛教授这样紧抓她的手感到不适。
薛奕勋也才意识到,放开了她的手,她揉了一下自己的手,听薛奕勋问她:“是不是很疼?对不起。”
“没事的。薛教授,我这就回教室去。”潘小晴这时有些莫名的脸红,说话也不敢抬头面对薛奕勋了。
她又是跑着走的。不过薛奕勋感觉得到,她脸上带着微笑。
教室里,学生们见潘小晴回来了,又有人开始起哄嘲讽“潘小晴,代理班花”。
潘小晴立刻想到刚才薛奕勋放下教授尊严,给她做的鬼脸,有趣地笑了一下,并扫视了整个班的同学,然后自然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大家觉得奇怪:怎么没有情绪了?不闹了?
一整天,都有人这么说,可是潘小晴的脑海中,用薛教授的鬼脸做护卫,总能对所有耻笑随意一笑,然后做自己的事:听课,学习。
下午下课后,喜爱低头走路的潘小晴撞到了薛奕勋,像是来问她心情如何的。
潘小晴本是要好好感谢他,不过还是要绕开他。小晴就端正了自己神态:“薛教授,今日谢谢你的教导。我对同学的讽刺不理不睬,于是同学对我的挖苦已没兴趣了,也逐渐减少。嗯,谢谢你。”
“哦,那就好。”薛奕勋还想说些话,可是潘小晴又是那样对他“过河拆桥”,走地极快。
“算了,小晴你没事就好。”薛奕勋劝自己不要想地太过头了:她有她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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