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有那么一条。再说苏强作为刑警支队代理队长,肯定会在凶手向他下手之前反抗的。可是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所有拍摄到的画面都仔细观察过了。除了那条拖痕和头发丝,以及苏队长胸口上的伤口,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我们也没有找到一楼到四楼安装有摄像头。这就给我们找线索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周丽红站起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毕飞扬皱眉思索了一下道:“周队说的对。但不管怎么样,这是我们当刑警的职责。就算谜雾重重,困难再大,也一定把案子破了,把凶手抓捕归案。否则就对不起人民警察这四个字。”
他这句话有点唱高调的味道,但梁局长很爱听,等他说完后第一个拍手叫好。大伙见局长带头拍手了,不意思一下就说不过去了。就纷纷拍起巴掌来。一时间案件分析室掌声如雷。这有点意外。因为说那番话的人是毕飞扬又不是梁局长本人。这么一搞,梁局长自己都觉得跟毕飞扬比起来有点渺小,开始后悔带头拍巴掌。可没办法了,事情已经做了,只能忍心里头了。
“现在大家来分析一下,这个案子属于什么性质。”
梁局长想想后问在场的所有人。
一直坐在哪里没有说话的蔡明分析说:“苏队长平时不喜欢跟什么女人来往,我看情杀的可能性不大。苏队长担任支队长才不到半个月功夫,应该还没有得罪什么人。仇杀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那他是什么原因导致凶手取他性命的呢。这才是问题的关键。难道他跟境外间谍组织有关系?”
他的一句话把案子的重点拉回到境外间谍组织上。
毕飞扬说:“我看有这个可能。”
高力帆点头同意他们的两看法。因为谁都明白,苏强被灭口的可能性很大。
周丽红突然想起什么说:“哦,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起身出去了。
外面走廊上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了。就来到分析室里的人听不到的位置给丁雨墨打电话,问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丁雨墨陶西西等人还在轮流监视杜夫人的住处,接到电话后回复说:“周姐,这边的情况很稳定,没有什么变化,杜夫人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刚刚还看到她拉上窗帘熄灯睡了。”
“那么她的两个保镖呢,在不在。”
周丽红着急问。她认为如果苏强被灭口,那就跟杜夫人脱不了干系。这个问题毕飞扬高力帆也是这么想的。蔡明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梁局长不笨,他应该心里有数的。假如真是杜夫人动的手,那就只有可能派她的保镖出去了。现在的问题是要搞清楚杜夫人的两个保镖在不在。
丁雨墨道:“好像在的。”
“什么好像。雨墨,这件事很重要,关乎到整个案子的侦破进度。你仔细想想,今晚上杜夫人的两个保镖都在她身边吗?”
丁雨墨:“从我们来这监控之后,就没看到杜夫人和她两个保镖出来过。倒是苏队长遇害之前,有一个保镖在她房间里出现过。至于另一个保镖可能一直守在门外吧。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你是盯前门还是盯后门。离开过没有?”
“我和罗丹姐盯前门,一直没有离开过。轮流换班,没有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西西姐和胖子盯后门。不过此前我们联系过,她说没有看到有人从后门出去。”
“哦,知道了,幸亏你了雨墨。”
周丽红说完挂了电话,随后给陶西西打电话询问情况。
陶西西和胖子蹲在后门不远处的街边上。杜夫人的这个住处实际上是一栋老式建筑,一共五层楼。一楼有前后门进出。陶西西和胖子商量之后,选择在后门蹲守。两人轮流换班休息。在苏强遇害前到现在,没有看到有人从后门出来过。这栋楼里住着的不仅仅是杜夫人,还是好几户人家呢。倒是在晚上十一点前,有一个不熟悉的女人从后门进去过。之后陶西西就看到四楼窗户上亮起了灯。那个女人就出现在后窗上。陶西西看得很明白,就是十一点前进去的那个女人。见周丽红问起,陶西西就毫不犹豫跟她说了那个女人。
“杜夫人住几楼?”
“她住三楼。没有出去过。她的两个保镖在苏队长遇害前大约十分钟,就在三楼的后窗出现过,我认识他们,不会看走眼。更不会认错人。”
周丽红皱眉想想后说:“知道了。继续监视。明早上等指令。”
“是,周姐。”
陶西西挂了电话,问杨如水说:“胖子,现在苏队长死了,队长一职肯定还是我们周姐胜任。只是有一个问题,周姐胜任的话,我们就有的忙了。所以刚才跟你的约定,恐怕不能实现了。你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杨如水趁着街边巷子里天黑,伸手把陶西西搂怀里道:“我知道。忙就忙吧。那事儿以后有的是时间。到时候我好好补偿你。”
陶西西盯着他眼里冒起绿光。
杨如水心里感觉特别的舒服。他知道陶西西每次在这样盯他之后,就会做出一番意外举动来的。每次做出那番举动,都会让他舒服到骨子里去了。但这次很意外,陶西西并没有那么做,叹息一声站起来朝巷子外面的马路边走去。
杨如水从背后跟出来道:“西西,你要去哪里?”
陶西西:“闷得慌,想出去随便走走。”
杨如水:“那万一目的见我们离开,趁机跑了怎么办。”
陶西西:“不可能。目标已经睡着了。她也是人,需要休息。说不定睡死了呢。”
杨如水这一次比陶西西多了一个心眼:“可我就是担心。西西,还是别出去了。跟我回巷子吧。”
陶西西琢磨了一下,同意了。
两人赶紧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蹲守。好不容易熬到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实在坚持不住了,就依偎在一起缩在墙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