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割?”
“是。”无名无比肯定。
喜糖咬着牙,看着无名手上的刀具,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阮若水真是个绿茶婊!”
趁着她还能说话,她想多骂几句。
林溪月站起身,抚了抚衣袖伤的褶皱,淡笑道:“你倒是现学现用,来个形容百里云的。”
“直男癌、屌丝、贱人……”喜糖一连说了三个,心里舒坦了许多,紧咬的唇竟泛上了一抹笑意。
“说必定他的头上还有一片草原。”林溪月已经走到了无名的身边,将他右手上的弯刀拿在了手上:“这一刀下去,倒也干脆,没有什么痛苦。”
喜糖点点头:“嗯,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不对,是好女子!”
“瞎说什么?不过是没了舌头而已,而且我也不会让你没有舌头的。”林溪月拿着无名的弯刀便走出了薄荷院。
“这么晚,王爷和妹妹还没有睡啊?”林溪月披着浓稠的夜色走进樱花苑。
橘黄的烛光下将一大一小的身影映射在曲水屏风上,显得格外的暧昧。
“你来做什么?”百里云冷冷的声音从曲水屏风中传出来。
本被百里云安抚下的阮若水也再次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是被百里云强有力的臂膀按住。
“王爷,象牙雕染色花卉香囊的主人已经找到了。”林溪月纤细的身影走进来,一张惊妍绝致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橘色光辉,宛若雾里看花,朦胧迷离。
“谁?”百里云看着林溪月。
林溪月弯下腰身,对着百里云行了一个礼:“是我。”
百里云的眸孔猛得一缩:“林溪月,你想干什么?”
被窝里的阮若水也愣了愣,轻唤了一声:“姐姐,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自己害自己呢?”
“王爷,从嫁入王府的那天,我便想着如何离开王府,因为我心里一直都有人,哪怕那个人已经死了,可是我却还是愿意追随那个人,想去他的故国看他一眼。”林溪月淡淡的说着,唇角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认错态度却格外的良好,恭谨。
“这么说你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百里云声音又寒了一分,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的握紧。
“没有,只不过那个人我不曾忘记罢了。”林溪月坦然的说着。
百里云站起了身,俊美无匹的面容上一片寒霜,浓烈的低气压将林溪月包围。
“王爷……”阮若水惊叫了一声。
林溪月的下颚被百里云捏在手中,随着五指的收缩,林溪月的呼吸便也越发的困难:“林溪月,你知不知道你说出这句话是什么后果?”
林溪月脸上的神情没有意思变化,张开口,有些费劲的说道:“我知道与王爷和离是不可能的,便只能想着让王爷休了我,可是若是让王爷休了我,总得有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