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爷昨日还夸我脑袋里装着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怕是一时半会儿用不完。”林溪月艰难的抬起头,嘴角漫上一丝血迹,脊背撞在墙壁上,让她许久都动弹不了。
迅速涨红的脸色又在瞬间变得一片惨白,被百里云剪得长短不一的发丝被汗水黏湿在一块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百里云很想一巴掌扇在林溪月的嘴上,更想将她的舌头拉出来割了,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下了。
林溪月的身上不能再有伤了,至少不能有让人瞧见的伤。
“王爷,你别打姐姐了,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今日要是不去找姐姐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一切都是妾身惹出来的,王爷你将妾身休了吧?”阮若水哭泣着抱着百里云的臂膀慢慢的跪下身来。
百里云看着梨花带雨的阮若水,心疼不已,落在阮若水身上的手掌极为的温柔,小心,连一点儿力道都不敢去用。
“是,若是妹妹没有到我房中去的话,这个秘密就不会被发现了。”林溪月将沾有血迹的手放在嘴中含住,神情虽憔悴、狼狈,可是那双清透的眸光却格外的明亮、耀眼,就像绽放在寒冬的一株腊梅般,格外的坚韧。
越是寒冷,反倒绽放的越加妖艳。
“啪”的一声,最终这隐忍下来的巴掌还是打在了林溪月的脸上。
五道清晰的红印落在林溪月白皙的脸上,嘴角漫上的血液比之前更加的浓烈,顺着嘴角缓缓的流淌下来。
在鲜血的映衬下越发的苍白,犹如一只冰冷、没有呼吸的洋娃娃。
明明是一个很脆弱的人,可是她的眸光却始终坚韧、不摧,犹如万年不灭的长明灯。
“林溪月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王府,就是死你也只能死在王府!”他对她仅剩的那点儿好感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厌恶。
“姐姐,你没事吧?”阮若水想要上前去看林溪月,可是双脚实在太虚,没走两步便软了下来,被百里云抱在怀中后,又轻柔的放到了床上。
“没事。”林溪月的半边脸已经没有知觉了,一滴一滴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滴落下来,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依靠着墙壁,缓慢而又艰难的站起身,被百里云踹中的那条腿似乎是真的折了,站起身的刹那,疼的她倒吸了几口凉气,连面部都扭曲起来。
弯长的睫羽上也凝结了不少的凝露,只是轻轻一眨,便又没了。
“一直以来我都将喜糖当做我的妹妹看待,在我面前也没大没小惯了。在妹妹面前说出那些话,也纯粹是将妹妹当成了一家人看待,希望妹妹不要往心里去。”林溪月一边痛苦的咧着嘴巴,一边用不利索的话语清清淡淡的说着。
阮若水看在眼中,极为的心痛,连连点头,细软着声音:“是,妾身知道的,妾身明白姐姐和喜糖也是为妾身好,也一直都容忍着妾身不懂王府的规矩,是巧儿不懂事,这才跑到王爷面前胡说。”
“只要妹妹原谅喜糖就好了。”林溪月染着血的手指扣着墙壁的缝隙,艰难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