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刚从暖春阁出来?你之前不是很不屑那种地方的吗?”林溪月打趣道,不自觉的靠着谈书墨越发的近了些,浅浅的呼吸扑散到谈书墨微敞的胸襟上。
“林兄,瞧你说的,我来时正好路过了暖春阁,那里面的姑娘非拉着我进去,这不身上就沾染了些嘛。”谈书墨爽朗一笑,将手中的折扇摇得很大了,清风不断的扇在林溪月的脸上。
叫她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吹的上上下下飘扬,如同挥洒的墨笔般。
“林兄,你身上也有一股女儿香。”谈书墨垂眸,莹润的下巴正好抵在林溪月的脑袋上,那股女人特有的淡淡甜香便萦绕在谈书墨的鼻息间。
清润的唇角勾勒的弧度是那样的妖冶,恍若盛开在彼岸的曼珠沙华一般。
在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煽动下,谈书墨身上的脂粉味便更加浓郁的钻入到林溪月的鼻息间,林溪月就这样靠在谈书墨的肩膀上,微微的蹙着眉。
他的肩膀远没有百里云和无名那般宽厚,很是瘦削,靠在上面谈不上有多舒服,只是却给人一种随时都能倒塌的感觉。
“林兄,你这后脑勺怎么了?头发丝上还有凝固的血液。”没心没肺的谈书墨终于注意到了林溪月后脑勺受了伤,不由的将烛火推得更近,便于看得更加仔细些:“莫不是被你家人给打的吧?我去给你拿些干净的水和纱布来。”
“啪”的一声,谈书墨利落的将手上的折扇合了起来,起身便去后院取水去了。
当清风停止的一瞬,林溪月好似在脂粉味中又闻到了一股她十分熟悉的味道,一股淡淡的药香,真的很淡,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还未钻入你的鼻息便不见了。
“来,林兄,我给你擦拭下伤口。”谈书墨端来了一盆干净的水,旁边还放着一瓶药,以及一些白色的纱布。
径自走到林溪月的身后,便很小心的拨开了林溪月的头发,给林溪月擦拭起头发来。
水的温度刚刚好,谈书墨的手法也刚刚好,一点儿也没有让林溪月感觉到疼痛。
“林兄,你这伤口怎么来的?被你父亲拿着棍子打的吗?啧啧,你的父亲下手也可真够狠的。”谈书墨一边给林溪月擦拭着伤口,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林溪月只是用手撑着脑袋,垂下的短发将她整个面容遮掩住,让人看不清她此时是什么表情。
过了许久,林溪月也没有说话,反倒撑着脑袋的手慢慢的往下滑,像是睡着了一般,整个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
谈书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张眉清目秀的面容上流露出来的神情满是妖孽与邪魅,轻勾起唇角,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情便从他的身上流泻而出。
“在百里云的心中,你还重要吗?”谈书墨一边继续给林溪月擦拭着伤口,一边妖媚的说着,声音中既有着男人低沉的语调又有着女子细腻的嗓音,可是却一点儿都不让感觉到怪异,相反这两者语调却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浓淡相宜,落入人的耳中既有女子声音那般的动听,却也有男子那种让人不可忽略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