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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可是现在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谈何喜欢?”林溪月眸光清浅,可是她的内心却还是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动一般,微微的疼着。
看来原主真的已经将云渺这两个字深深的烙印进了心里,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只要提到云渺,胸腔内的那颗心都在轻轻的跳跃着。
“是,小姐你现在还没记起以前的事情,可是万一哪天想起来,小姐不会后悔吗?”喜糖躺在床上,她现在虽然能说话能眨眼,可是她的四肢却依旧不够灵敏,行动很是缓慢,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没有知觉。
喜糖看着林溪月的眼神,又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根竹笛虽然普通的不能普通,可是这些年来小姐一直都细心的呵护、珍藏着,就连奴婢都不给碰……”
“可是那根笛子是云渺殿下不要的东西,我为什么还要一直视若珍宝的收藏着呢?”林溪月支着下巴,将最后一个枇杷喂进喜糖的嘴巴,低低的喃道:“更何况他已经死了……”
站起身,林溪月抽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手,清透的眸光中格外的理智,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情感,慢条斯理的说道:“大不了以后想起来了,就去他的陵墓,从他棺材里面随便掏一件珠玉宝石出来,就算是他身上穿的衣物,也比那根破笛子强啊!”
毕竟那些东西不论价值和意义可都要比那根破笛子强多了。
也只有从前的那个林溪月才会傻到这么多年如一日的将那根别人不要的破笛子当做宝贝一样的珍藏着。
可是有什么用呢?对方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喜糖张大着嘴巴,维持着吞咽枇杷的动作,一脸的愕然。
自从塔克塔族王子被人救走,整个京都似乎都笼罩在一层肃穆的阴霾之中。
皇上每日上朝都阴沉着一张脸,每天都有文武百官被问责。
就连京都的老百姓也人心惶惶,时不时就能窜出几个全副武装的官兵将可疑的人从街上带走。
甚至半夜都会有官兵突然闯进百姓的家,搜寻一番。
林溪月坐在马车上,时不时就能听到外面的议论声。
塔克塔族王子被人救走的第一时间,皇上就下令将整个京都都封锁起来了,再加上塔克塔族王子的长相与中原人本就不同,所以哪怕是混迹在人群中也能够被一眼认出。
可是偏生这么多天过去了,朝廷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街上时常有全副武装的官兵巡逻,甚至负责此事的玄王更是好几次经过王府都没有回王府一趟。
要么亲自坐镇大理寺指挥抓捕塔克塔族王子,要么就是在抓捕塔克塔族王子的路上。
可是啊,这个塔克塔族王子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声音,没有图像,让所有人跟只没头的苍蝇般横冲直撞,寻不到一点儿方向。
就因为这件事,百里炎在废弃的宫殿中受伤的事情,皇上也没有多加过问。
反倒被那些宫人越传越离谱,将那荒废的宫殿说得越发神秘、恐怖,犹如地狱般,别说是晚上了,就连是白天都没有人敢从那荒废的宫殿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