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玖哭的累了,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可是屋里只有一张床,慕朝雨让她到床上来歇息,她却不肯。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句“让女人哭的男人更无用”,慕朝雨的态度缓和了许多,虽然面部还带着僵硬,不过却小心的留意着,生怕再弄哭了她。
“你真的不准备回去了?”余玖吸着鼻子闷声问。
“至少不是现在。”
余玖板着张小脸,恨恨的瞪他。
慕朝雨被她那满含怨气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
“我又没说永远不回去,只是目前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才是时候,等你病死了把你尸体抬回去?”余玖没好气,一听就是心里还有气。
慕朝雨叹了口气,“我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徒弟。”
“谁是你徒弟?”
余玖刚要炸毛,忽觉头顶有只手抚了上来。
她头上缠着的布条一下子就散开了,露出了头顶一对雪白的,毛茸茸的狼耳朵。
余玖吓的停止了呼吸。
她紧张的盯着慕朝雨的脸。
只要他眼中露出一点厌恶或是惧怕的神色,她都会瞬时从他面前消失。
谁知慕朝雨却是微微一笑,眼底流露出的笑意让他整个人显得极其柔和。
“只有耳朵还没有变成人的样子吗?”
“啊?”余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哪里与人不同?”慕朝雨打量着她。
余玖突然涨红了脸。
“还……还有一处。”
“哪里?”
余玖吭哧吭哧了半天不回答。
“过来,我看看。”慕朝雨招手唤她过来。
谁知以往大大方方的小丫头却不干了,扭扭捏捏的不肯让他看。
慕朝雨也不强求,让她坐到床边,轻捏着她头上的狼耳朵。
余玖也不知怎么,耳朵被人**着,很快就有了睡意,眯着眼睛不愿睁开。
慕朝雨感觉到身边的小人呼吸渐渐沉了。
他将仅有的那条单薄的被子展开,把她裹了进去。
余玖身上热呼呼的,亦如她还是小白狼时那般。
慕朝雨满足的叹息了声,将她搂的更紧。
这种温暖是他求之不得的。
不同于借助外力,不论是火盆还是地龙的温暖,这些都无法真正的让他的身体暖起来,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学会了忍耐身体的寒冷。
可是现在,他的怀里终于有了适合他的温暖,他越发的不想放开。
怀里的小东西睡的一塌糊涂,慕朝雨却又是一夜无眠。
背后的伤口每时每刻都在痛,就算他想要睡一会,也会被那痛楚牵扯的惊醒,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房梁。
唯一的安慰是身上好歹有了暖意,手脚也不像之前那么冰冷。
慕朝雨搂紧了怀里的小人,凤眸里的神色却是浓烈的像是要淹没无边的暗夜。
第二天清晨。
余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床头放着一只碗,碗里盛着半碗稀粥。
用手摸了摸,还是温热的,显然刚送来没多久。
慕朝雨呢?
她万分惊讶。
慕朝雨的腿不能走路,他会去哪?
院里隐隐传来说话声,余玖一跃跳下床,胡乱的把头顶的耳朵缠住了,推开门。
慕朝雨穿的整整齐齐,坐在小院里,手里还拄着一根木棍充作拐杖,在跟一位村民说话。
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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