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暮色四合。
那颗橘红色的大光球已经有一半沉入海平面中。
遥遥看去,火烧天穹,云涛怒卷。
陆晨和夏诗清站在海边,不远处便是明珠塔了,海城最标志性的建筑,曾经这座城市的第一高楼。
“感觉怎么样?”
夏诗清说。
“没我想的漂亮。”
陆晨看着这个屹立海城几十年、由三个蛋组成的古怪建筑。
越看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老婆,你有没有觉着,这玩意儿看起来像那啥……”
“像什么?”
夏诗清疑惑。
“一个被扒光了衣服、屁---股---很******---也很大的女人。妈拉个巴子,当年那设计师是个天才啊。”
陆晨一本正经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夏诗清啐骂道。
“老婆,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可人嘴里也吐不出啊……”
夏诗清再次无语。
好有道理的样子,她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
两张票。
三球联票,合计三百块,明珠塔就这点好,GDP一年一个样,票价却十多年不见涨。
陆晨买的单。
接着两人便坐着观光电梯,直奔最顶层。
两人肩并肩,俯瞰这座暮色下的城市。
“我在城楼观风景,耳听城外乱纷纷呐。”
陆晨说道:
“老婆,其实我一直挺奇怪一件事儿,为什么那些个大人物,都喜欢登高处看风景?”
夏诗清说道:“登高望远,发思古之幽情,抒当世之离骚。大概是越厉害的人,就越喜欢感慨吧。”
陆晨笑道:“也是。越厉害的人,就越有野心。亦或者说,越有野心的人,就越容易变得厉害。特别是在海城,上到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我都能看到那种野心,毫不掩饰。”
“海城的节奏,自然比其他地方要快一些。”
夏诗清跨前两步,跟陆晨并肩而立:“你们帝都人理解不了海城的野心斗志,海城的人也理解不了帝都的侯门似海。一个是帝王,一个是诸侯,本来就不一样。”
陆晨叹道:“也是,海城人的野心,基本都是奔着个钱字去的。我到这个城市不久,许多地方都融入不进去了,或者说,永远都融入不进去吧。”
“可是陆晨,人就是该有野心的啊。”
夏诗清说,“特别是你们男人,不求裂土封侯、也得求一个封妻荫子吧。现在这个社会,人要是没钱,尤其是男人没钱,腰板可真不大硬的起来。”
见陆晨表情有些变化,她连忙说道:“喂,我可不是嫌弃你啊,你有钱没钱,我夏诗清一点都不在乎的。只是你若想娶我,可不仅是要我同意那么简单,我家那么多亲戚,一个比一个势利眼,你若一直都是个小警察,他们戳脊梁骨都能把你给戳死。”
“我不是在想这个。”
陆晨笑了笑。
见风有些大,便把外套解下,披在夏诗清肩上,接着揽住她的肩膀,她微微挣扎了一下,便把小脑袋放在了陆晨宽厚的肩膀上。
“那你在想些什么?”
夏诗清说。
陆晨说道:“你看对面的高楼,环球中心,世贸大厦,连我这个外地人都认识。据说这两栋楼,每天牵扯到的金钱交易,超过一千个亿。这就是海城呢,五千个亿扔到黄浦江也砸不出个大水花。”
“这种城市创造了太多太多的奇迹,出了个周--正--毅,更出了个陈--天--桥,但老婆你又想过没有,这座城市当年可不仅仅只能出大商人,还出过黄--金--荣和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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