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兴奋地把包装得精致的衣服送给陈致远,但是他还是一脸淡然的表情,不惊不喜。
他收下以后穿的次数也少得可怜,几乎还都是被我逼着穿的,所以衣服就算已经买来好几年了也还是跟崭新的一样。
这都是我的真心,我把衣服再次挂回那些衬衫中间。
曾经我对陈致远的爱是真诚的,付出过的东西收不回来,所以我现在把我曾给过他的爱全都原封不动地留在他那里,只把属于我自己的心带走。
我洗漱完以后就把我的牙刷牙杯还有毛巾全部丢进垃圾桶,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我也用不到了。
我把主卧收拾了一遍,我用过的东西除了床单扔进了洗衣机,其他的都在垃圾桶里面。
我最后看一眼已经空了一大半的主卧,没有留恋地关上门。
陈致远起得比我更早,就等在客厅。
“卧室我已经收拾好了,先走了。”我垂下眼眸,额前的刘海挡住我的脸庞,拖着箱子走到玄关换鞋。
陈致远拿过我的行李箱的拉杆,另一只手里拿着车钥匙,跟我说:“我送你过去。”
我本想抢过箱子拒绝他,陈致远却好像料到了我的意图,率先一步走出房门,“我跟爸妈说了要把你送过去。”
想到我爸我妈,我这才任由陈致远拉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我今天这样回家爸妈会答应肯定不是因为同意我和陈致远离婚,一定又是陈致远给我妈灌迷魂汤花言巧语的。
我妈本就希望我和陈致远得过且过,今天回娘家住也就是缓兵之计。
陈致远要专心准备两天后的总经理选举并且确保做到万无一失,而我就是其中之一的隐患,陈致远必须防患于未然。
另一方面,估计他想要我妈多劝劝我,别闹离婚。
可是我真的想不明白陈致远还坚持着这段婚姻的意义何在?
他如愿以偿的当上总经理以后大可把我抛弃了,反正身处高位的人有几个情史干净?离个婚而已,在外人眼里,离婚对男人来说是一段值得纪念的伤疤而已,甚至称得上成熟男人的荣耀。
若是说陈致远是因为还爱着我才不愿离婚的,我看可能性不大,他几次都因为我要破坏他的计划就差点杀了我,于他而言,我可能只是一个能够打理好家务的全能保姆吧,因为还有用,所以还不能丢弃。
也许是农村人那种简朴节约的优点在这里体现出来了,一定要把一件物品用到其尽其职后才舍不得的扔掉。
而我不一样,那件东西要是已经失去了它最初的样子,说明消耗地差不多了,那就需要果断的丢弃。
陈致远如此。
我坐在后座上看了一路的风景,回到了我爸妈家。
爸妈还是住在当初单位分配的小房子里面,挺久没有回来了,装饰大部分都没有变,电视背景墙上还是毛主席的照片,玻璃干净得反射的阳光都是一束一束的,就知道我爸还说老样子,每天早上都用心的擦过一遍。
沙发上老爸烟头烫出的洞还在,换了液晶电视也没有换掉那块洗得发白的防尘的老桌布,阳台的吊兰嫩绿如初。
家里的一切我都还是那么熟悉。
“你还是睡以前的房间,我都收拾好了。”我妈给我和陈致远拿了双拖鞋,想要接过陈致远拉着的行李箱。
“妈,我拿进去就行了。”陈致远在我爸我妈面前还是二十四孝好女婿,各种动作表情滴水不漏,好似我爸我妈还不知道他出轨的事情一样,神情自若,没有半点羞耻。
“那你留下来吃午饭吧,我买了菜的。”我妈指了指厨房,极力要把陈致远留下来吃饭。
我多了解我妈啊,不过就是想要留下两位当事人,把她的那些“大道理”再唠叨一遍,跟做传销洗脑一样,上了年纪的妇女总有这种神奇的特异功能。
陈致远点头答应,让我妈舒了口气,笑着催促我们赶紧去房间整理一下。
我回到房间,打开箱子整理出一些常用的衣服挂进衣柜,其他的都继续装在箱子面,我知道我在家里住不久,我开始打算着在公司附近租间房。
“楚楚,这几天先委屈你了。”
“我住我爸妈家有什么好委屈的?你给我的委屈我不都全部担着了吗?”我撇了一眼陈致远,看见他假惺惺的样子我就恶心。
陈致远被我讽刺的话语再次堵得无话可说,我不愿去探究陈致远这几日态度的转变,人心本就难以琢磨,更不要深入地探究,如果你探出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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