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地看着电视,不断的换台,是不是看一下吊瓶,希望它快点滴完,手已经有些麻了。
一直到下午一点多,我才把能把针拔了。
然后我就赶紧穿好衣服鞋子下床隔壁看程青。
我一推开门,就看见满脸胡渣,样子颓然的申助理,他示意我小声一点,我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向程青。
程青被被子裹得很好,只露出她那张小小的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若不是她就真是在我眼前,我还不敢相信一向元气满满的程青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像个瓷娃娃一样。
“她怎样了?”我替程青捏了捏被角,看着一旁的一脸担忧的申助理问到。
申助理抿了一下嘴唇,让我到外面去说。
我看了一眼程青,就跟着出去,轻手地带上门。
申助理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他身上的西装还沾有血,现在已经是暗黑红状态了,看来他一整晚都没有回去。
申助理有些烦躁地摸了一把脸,说:”阿青流产了。”
“轰!”我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断想起那晚程青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那些血都是她的孩子。
陈致远,是陈致远那个混蛋让程青变成这样的。
不!不是他!
是我!
是我让程青失去孩子的。
突如其来的内疚感一层又一层地向我席卷而来,我的手一直不停地颤抖着。
恐惧,焦虑,愧疚。
满身是血的程青。
“哇哇”哭叫着的孩子。
一直在我身边不断的旋转。
“啊!”我尖叫了一声保抱住自己的头蹲下来。
“是我,是我害了程青,我要去杀了陈致远,我要杀了他!”我站起来,脚步踉跄地就要往前走,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我要杀了陈致远!”
“乔楚楚,来人!快来人!”
后来我只记得一片的嘈杂声,我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我的眼前都是陈致远的得意的笑脸,他似乎在嘲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赢过他,我是他手里的玩物。
我很害怕。
再后来,我就醒过来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我努力地撑住床板好让自己有个支撑点能够坐起来。
“醒啦?”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这才看向周围,没有意外的就是程青。
她穿着病号服,站在床边,连忙扶着我坐起来。
“你…还好吗?”我坐好后,马上就拉住程青仔细地端详着,很是愧疚。
程青扯起苍白干燥的嘴角笑了笑,口气轻松的说:”我没事啊。”
“对不起,都怪我。”我低下了头,眼泪就不可控制的夺眶而出,我看着程青扁平的小腹,更是苦涩。
“我没怪你,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啊。”程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安慰着我。
我泪眼模糊地抬起头看着程青牵强的笑脸,不可抑制地又升起了对陈致远的怨恨。
“我一定不让陈致远好过!”我气得咬牙切齿。
“申世景已经去处理陈致远了。”程青靠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从她手里传来的暖意安抚着我的怒气。
难怪程青一个人过来,真羡慕程青有一个纳闷体贴入微的爱人,即使在她嘴里申助理是有多么的不好,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对程青的爱一定很深。
程青从来都是幸运的人,我甚至会嫉妒她的好命,所有她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我都要花费很大的努力才能触及。
就连爱情、婚姻,我努力了七年陈致远也不会成为我想要他成为的最后那个人,我经历的所有没有一件是值得庆幸的。
“对不起。”我现在唯一能对程青做的只有一遍又一遍的抱歉。
“我觉得我俩之间没有必要一直说这三个字。不管什么情况下,只要我在你身边,我就会义无反顾地帮你。”程青捏了捏我的掌心,语气坚定的不容怀疑。
程青调到了跟我一个病房,说是自己住一间很无聊,申助理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对的意见,对程青这些要求那是言听计从。
晚上,申助理提着保温饭盒来到病房。
"这个是妈给你煮的,补气回血,你多喝一点。”说着,申助理拧开保温杯到了一小碗汤出来放在病床的小桌子上,动作极近轻柔。
然后申助理拿着更大的保温饭盒走到我的床边放到桌子上,也帮我打开,说:”这个是陆总特地吩咐莲香楼的大厨给你做的,你也赶紧吃吧。”
盖子一打开,就飘出诱人的香气,我的食欲一下子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