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那个西域人的身份随着大军告捷的消息一并揭开,居然是吐蕃遣来求和的使者——吐蕃赞普的儿子樨松德赞。想不到这吐蕃还有这样易容高手,樨松德赞的面部线条深刻,犹如刀削斧砍,想要改头换貌成中原人,难度系数太大,索性改成相差不大的西域人士。在一般中原人的眼中,很难分清西域人与吐蕃人的区别,再稍加修饰,即使是常与这两族打交道的人也难免有扑朔迷离之感。
“这求和真有意思,,使者居然要到乔装打扮成外族商人先来,有趣的紧。”宇文砚舒逗弄着李?p送来的凤头鹩哥,听到下人送来消息,心思一转好笑的对着自家稳如泰山正喝茶的大哥笑着。
有个家里开杂货铺子的朋友就是好,李家铭记遍布大江南北,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先过他们的眼,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也就跟着沾了不少的光。
“樨松德赞来京城后,在哪里落脚,除了与何大人来往,可与谁交往过甚?”宇文智鸿问前来回报消息的人。
“随从们住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庄,他自己成日里就混迹在平康坊,跟太尉大人见过两次,还曾送了份厚礼去薛驸马府,听说是永昌公主亲自收下的。”回消息的人对答如流。
宇文砚舒顿时一声冷笑:“见财眼开。”
宇文智鸿瞥了她一眼,和颜悦色的打发了那个下人。站起来理了理衣领,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今天就呆在家里别乱跑。”
“哦。”宇文砚舒乖乖作答,但是你只要一看她那四处乱转的眼睛就知道她一定在腹诽:脚长在我身上,爱上哪儿就上哪儿。
宇文智鸿习惯了她这幅阴奉阳违的表情,不以为杵,只要她不闹出什么大漏子,他这个做哥哥的只要他开心就好,何必管束的太紧。
“哥哥,哥哥。”宇文智鸿走到门口就听到自家妹子叫唤声,立即转过身去。
宇文砚舒小跑了过来:“军中大捷,那阿?什么时候回来?”
宇文智鸿嘴角有瞬间的僵硬,快到满心期盼的宇文砚舒根本来不及看清,便又恢复常态,笑:“这个嘛不好说,要看圣上对樨松德赞求和这一事如何处理,圣意难测啊。”
“啊?”宇文砚舒的脸垮了下来,本以为大军告捷便可以见到阿?,想不到还要在等。皇上也真是的,打胜仗了就班师回朝,何苦让将士们还背井离乡的受那关外的凄风苦雨,真是坐龙椅的不知守边关的苦。
宇文砚舒恨恨的踹了一脚身旁的柱子,可是她太高估自己脚的硬度了,那一脚下去震得她整个脚面都麻了,疼的她抱脚直呼。汀芷不知道了出了什么事,连忙从里面跑出来。
“郡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宇文智鸿好气又好笑:“没什么事,小孩子耍脾气,扶小姐回房休息。”
这下子是肯定出不去了,宇文智鸿心情大好,吩咐人备马出去。
宇文砚舒在汀芷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回了房。
天上不知哪儿飘来的一片厚厚的乌云,将原本的晴空万里遮的密不透风,阴测测的透着说不出的压抑。一阵阵的风吹着树枝左右乱晃。
再有月余便是“万寿节”,当今圣上熬过生死大关,终于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不知他知晓的是怎样的天,怎样的命?
大隋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如今又是四海升平,国力日盛的上升时期,周边国家纷纷派出使节前来朝贺。带来的贺礼任凭天上飞的,海里捞的,深山老林里取得,无一不有。
因吐蕃派遣的王子来贺,兼有求和的意思,边疆自然暂且稳妥,只是大军暂时不敢撤离。萧景琪接到萧景?的家书,说不日即将启程回京。
宇文砚舒心中大喜,又听说自从各国使节陆续抵达京城,长安城逐日变得比以往更加热闹,来了许多外国的新奇事物,便来了兴趣要出去逛逛。可惜,萧景琪近几日身体欠佳,打不起精神陪她胡闹。派了小厮去独孤府上找独孤刺?乇a?惺隆?p> 这下宇文砚舒惊奇了,独孤??尤换够嵊惺拢克?苡猩妒拢空庋?暮闷媲?瓜拢?钗难馐娲蛩闱鬃匀ザ拦赂?咭蛔撸?纯凑馑姥就肥遣皇锹髯抛约貉傲耸裁慈な隆?p> 依旧换了一身男装打扮,潇潇洒洒的出门了。
道上有许多奇装异服的外族人,斑斓的服饰在人群中显得分外的扎眼,而且与中原人迥然不同的五官也让路人好奇的指指点点,这更让宇文砚舒兴奋不已:她居然看到了古装外国人了,千真万确都是活的,而且绝对如假包换,没有赝品。
心情激动的无法自制的某人,恨不得立即从街上随便抓一个外族人,到街角卖字画的书生那儿去让他给画一幅合影。这小手激动的抖啊抖了许久,才控制住没有伸出去,避免了造成大隋郡主大街公然调戏外族人氏的国际型新闻的悲剧。
街头果然热闹非凡,仿佛凭空冒出许多新奇有趣的玩意儿,引逗的老百姓一群群的围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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