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岑寂深回来了,邬倩茜抬起好看的眸子,深深看了他一眼。
“深哥!”
岑寂深嗯了一声,一惯不咸不淡的态度。
“阿深,你陪小茜坐一下。我出去散散步。”说着,岑老爷子由跟在身边多年的老佣人扶着,去了岑家老宅的后花园。
客厅里,只有邬倩茜和岑寂深两人。
邬倩茜从身边拿出了一分包装精美的礼物,递到岑寂深面前:“深哥,这是送给你的。”
登门造访,肯定要送给主人家人手一份的礼物。
岑寂深谢了一声,接过放在茶几上。
邬倩茜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深哥,你不拆开看看么?这是我精心挑选的,款式是独一无二的。”
“不用看,你送的,都是好的。”话像是褒扬,但听起来,却有几分距离感。
邬倩茜眨眨美丽的眼眸,问道:“深哥,你那远房小侄女身体痊愈了么?”
“什么小侄女?”岑寂深还没有回答,母亲岑二太太沈碧君叫佣人端着水果拼盘,她跟在佣人的身后走了过来。在岑寂深还没回答时,她先狐疑地问道。
岑寂深微微皱眉。
“阿姨,上次深哥在医院看望一个女孩子。这女孩子是你们岑家的远房亲戚,女孩叫深哥叔叔的。这事,阿姨您不知道么?”邬倩茜转脸问沈碧君。
岑二太太摇头,看向儿子:“阿深,是哪房的女孩子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时,岑逸远一边打领带,一边急匆匆从客厅走过:“二伯母,就是我们家那谁,那个女孩子不大来我们家,只在大伯孙女一周岁宴会的时候来过,就那个。”
岑逸远这是在帮岑寂深打马虎眼,他随便胡诌。
“哦!”岑二太太似有点印象,“是不是眼睛大大的,嘴角有一小粒胭脂黑痣的那个?”
“对!就是她了!”岑逸远开始顺水推舟地胡诌。
“我记得,她的小名叫萱萱。”岑二太太回忆了一下,“萱萱家今年生意操作不顺,亏损得严重。她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住院?”
“没什么大事,摔了一跤。”见岑二太太越问越详细,岑寂远耸耸肩,“二伯母,你们慢慢聊吧,我得出门了,迟到太久,我老子又要吹胡子瞪眼了。”
三房里今天外出会客,岑逸远原本不想去的,但是岑三太太吴祖兰夫妻却非要叫岑逸远去。
岑逸远让父母先行一步,他赖在家里迟迟不愿意出门。和一大帮人,为了利益而看似热情地客套周旋,他有些不适应,还有一些不屑。
现在被吴祖兰一个劲地打电话催,他不得不出门了。
邬倩茜是客,现在岑二太太在会客,所以,自家远亲出了事,她暂时也不多问,打算等空闲了,打个电话到萱萱家,问候一声,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岑寂深站起身,对着邬倩茜说:“你坐坐,我还有点事忙。”
说着,站起身,随手拿起刚才带回来的笔记本电脑包,朝着书房走。
“阿深,现在有客人呢,手头的工作等晚上做吧。”岑二太太觉得阿深的做法有些不妥。
岑寂深的手,在岑二太太的肩膀上按了按,淡声道:“小茜不是外人。”
邬倩茜自然是想要和岑寂深多相处一会,岑寂深要去书房工作,她有些不舍,但是听到岑寂深说她不是外人,她的心里微微一动,涌过一阵暗喜。
太过在意和喜欢一个人就是会这样,对方的一句无心言语,或许能让人幸福满溢,或者是痛苦不堪。
“没事。深哥说得没错。深哥,你去忙吧。”邬倩茜微微一笑。
岑寂深拿着笔记本包,进书房去工作。
客厅里,岑二太太陪着邬倩茜。
邬倩茜和岑二太太一样,也是从小受过各种精心培养的大家闺秀,所以,两人的话题很多。
岑二太太先是感谢了邬倩茜送给她的礼物,接着,两人的话题,又聊到了邬倩茜那次,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女孩子萱萱的身上。
“原来萱萱也是特殊血型,是阿深叫你去医院给萱萱输血的!”岑二太太才知道的那天的细节。
不过,岑二太太心里狐疑:对待所有的亲戚,阿深一惯保持着有距离的亲近。从来没有太过关心哪房的亲戚,都是一视同仁的,怎么忽然对一个不大热络的远亲这样热情了?
“嗯。那时候的萱萱气色不好,一直叫着深哥叔叔。似乎很依赖深哥呢。”邬倩茜说道。
“小姑娘摔跤摔坏了脾脏,确实痛苦的。”岑二太太嘴上说着,心里却在狐疑。
这时,客厅里的仿古座机响了起来,保姆跑过去接,说是岑家的亲戚,有事要找岑老爷子。
岑老爷子在岑家的后花园里散步,所以,岑二太太代劳,接了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萱萱的父亲,他最近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手头很紧,是来向亲戚岑老爷子借一些款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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