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翳放下电话,越想越生气,连桌子上的花瓶都越看越碍事。
“总裁,”秘书小心翼翼的拿着文件走上前,不明白欧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焦躁。
他随意的看了两眼,就刷刷的划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看着秘书出神。
“总裁,您有事需要我办?”
秘书被他盯得心里发慌,硬着头皮主动问到。
“不,没有。”欧翳移开目光,摇了摇头,“你可以出去了。”
“是,”秘书拿过签好的文件,赶紧转身出了门,边走边在心里议论顶头上司,总裁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变得神经兮兮的,难道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秘书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欧翳继续看着花瓶出神,不过没过上一分钟,他就刷地一下站起来,然后拎起外套直奔电梯。
“总裁……”
秘书还在心里腹诽上司,然后就看见了上司本人,瞬间吓了一跳,马上站起来。
“我出去一趟,下午的行程全部推掉”欧翳摆摆手,一阵风一样的匆匆刮了出去。
秘书:“……”
欧翳这厢烦躁的不行,还有一个人和他心境相仿。
沈暮初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面无表情,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皱了多少次眉了,如果换了个知情识趣的人,恐怕早就看出来沈少的不耐烦,然后乖乖的闭嘴了。
可叶念夏是谁,就算看出来也当没看见的人,她正滔滔不绝的兴奋着呢,只差没手舞足蹈了。
起因是这样的,叶念夏如愿以偿的打了石膏,躺在了病床上,吃到了沈暮初买的点心,心满意足之下,开始拉着沈暮初聊天。
而且一旦沈暮初开始不耐烦,叶念夏就开始说腿疼,哎呦哎呦的叫唤,沈暮初不知道她腿是真疼假疼,反正他头是真疼。
“暮初,你还记得你的小指是怎么回事吗?”
叶念夏看着他的手,忽然说到。
沈暮初有一双漂亮的手,白皙修长,骨肉匀亭,完美如同上帝精心雕刻之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小指总是时不时的会酸痛,下雨阴天时尤为明显。
沈暮初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手,小指神经性的颤动了一下,他不着痕迹的用另一只手掩盖过去,神色晦暗。
“我记得那是一个晴天,天气特别好,湖墅小畔那时候特别漂亮,妈妈精心载种的花全开了,我都看呆了,”
沈暮初淡淡的打断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念夏委屈的闭上了嘴,她提起湖墅小畔的以前,仿佛真的看见了那漫天飘香的花海,看见了从前花海中的人影。
沈暮初不想听她说,她只能自己在心里回忆事情的始末,那时她本来一时兴起跑到花园里看花,手刚伸出来还没摸到花骨朵,就被她妈给逮住了。
叶夫人是个温柔的人,一辈子性情温和,从不对人说重话,小时候无论叶念夏闯了多大的祸,说话依然是轻声细语的,唯有涉及到她的宝贝花的时候,叶念夏在不甘心也得往后退一步,从宝贝女儿变成了野丫头。
恍惚间,她挨训的场景还就在眼前,她妈穿一件浅色的衣裳,急到:“你个野丫头,快离我的花远点,他们怎么禁得起你这么疯,你快去别的地方玩,快走快走。”
小小的叶念夏站在原地,瘪着嘴,好大委屈。
往事不堪追忆,她微微翘起嘴角,压下所有思绪。
沈暮初等的十分不耐,他发现自己永远也搞不清楚叶念夏脑袋里在想什么,刚才不依不饶的拉着自己要聊天,结果说了一句之后就开始沉默,脸上恍惚的表情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走神。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等等!”叶念夏眼疾手快的捞到他的一截袖子,并且瞬间从低沉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一秒钟演技上线,“哎呦,我好可怜啊,腿都折了居然连个陪床的人都没有,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好难过好孤独啊……哎呦,我的腿好疼啊……”
叶念夏边嚎边用眼角观察沈暮初的表情,只见他眉心都要皱出一个“川”了,嫌弃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过叶念夏从来不知道知难而退四个字怎么写,一边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边艰难的拉着沈暮初的袖子不放,动作十分执着。
沈暮初看着被她攥的越来越皱的袖子,眉心的纹路瞬间加深,“你先放手。”
叶念夏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的说到:“我松手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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