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路连郢担心的不止于此,他最为在意的是,沁良娣是大皇子妃,若与六皇子单独呆在同一屋檐下,定是不妥。
虽说心中无比清楚这其中可能会引起的祸端,可毕竟沁良娣的伤势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路连郢将所有焦虑埋在心底,替天绍齐准备好一切。
直到现在,当小茹出现在文瑞宫之时,路连郢的任务便算得上圆满完成。
沁良娣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很是惊喜,回头一看是小茹,更是高兴的眼睛弯成月牙,在这里见到如此亲切的面孔,就仿佛一片黑暗中突然见到光点,那是带你逃离困顿的希望。
“小茹!你怎会找到这里来了?”沁良娣连忙走过去抓起小茹的手。
这里毕竟是六皇子所住的宫殿,小茹站在这里首先要紧之事便是给天绍齐行礼,“给六皇子殿下请安。”
就在方才沁良娣转身的瞬间,天绍齐已整理好自己,此刻缓缓站起,面色不改分毫,仍旧是妥当的皇子模样,朝着小茹点点头,算是接受到她的讯息。
这下小茹才放心的与沁良娣对话,“娘娘,方才路侍卫去长仪殿找到奴婢,说是娘娘受了伤,正在文瑞宫休息,娘娘,伤到哪里了,可有大碍?”
小茹的着急写满脸上,伸手便抓住沁良娣的手臂,虽说力道不大,但正巧碰到她的伤口上。
沁良娣躲避不及,疼死几乎叫了出来。
话音还未落,在小茹惊诧的神情中,沁良娣已被天绍齐拉了过去。
二人面对面而立,天绍齐将药箱递给沁良娣,面色严肃,“你药箱你拿去,理由有各种药材,足以让你的伤口痊愈,胡太医所下的那副方子我也一并放在了里头,让小茹提醒着,每日喝两次,定不能有所怠慢,明白吗?”
天绍齐也算得上是久病成良医,自己身上总是带伤,便也清楚了解如何疗伤。
他自己是无所谓,总是不放在欣赏,可是沁良娣是个弱女子,若当真不在意,留下了病根,那便是一辈子的事,马虎不得,这几句话是不得不嘱咐的言语。
沁良娣很是感激,低着头不看他,小声道,“可你的伤也尚未痊愈,若是我将药箱带走了,你怎么办……”
“嘘……”
还未等沁良娣将话说完,天绍齐连忙将手指抬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末了眼神越过沁良娣,朝小茹那头看去,似乎不愿让小茹听到二人的对话。
他压低声音,道,“关于我的腿上,你知我知胡太医知,我不愿让旁人担心多虑,所以不希望再有第四人知晓,你可明白?”
他的眼神很是清澈,像一汪水。
沁良娣放心不下,可面对着这样的天绍齐,她还能如何,最终只有点头答应下来。
走出文瑞宫时,沁良娣心中总觉忐忑,好几次回头,看到天绍齐正在不远处朝自己挥手,看上去并无异样。
可沁良娣总觉不安稳,似乎……有某种祸端正在酝酿着,不知何时便会爆发。
“娘娘……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路侍卫如此着急的告诉奴婢你受了伤?究竟伤到了哪里?”小茹未得到答案总觉不安稳。
沁良娣摇摇头,安慰道,“一个小意外,皮外伤而已,不碍事。”
说起今日之事,她此刻才想起来,糟糕,今日本该去承乾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虽说这规矩如今并非要求每个皇子妃都必须做到,可今日是皇后娘娘开口邀请,自己却突然无法抵达,虽说青墨与慕希一定会帮自己解释,可毕竟缺席就是缺席,无法弥补。
思来想去,沁良娣仍旧决定去承乾宫一趟,即便此时过去已是迟到,也总比见不着人影来得好。
“小茹,替我更衣。”
沁良娣下定决心。
此刻承乾宫那边已是战火硝烟,灼热之极。
皇后见三人共同而来,唯独缺了沁良娣,她自然是疑惑的,刚要开口问,却突然被打断。
青墨从走进承乾宫那一刻起,目光便始终在皇后身上未曾移开。
她知道皇后定会发难,必须在这之前就阻止。
眼看着皇后眯起眼睛,下一句似乎就是严肃。
青墨立马上前,挡在其余三人面前,屈膝朝皇后行礼,道,“皇后娘娘,我与妹妹们进宫数日始终未曾前来给娘娘行礼,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今日我先代表妹妹们向娘娘道个不是,沁妹妹身体不适今日不能前往,我替她转达对娘娘的问候,若是有何做的不甚周到的地方,还望娘娘赎罪,予以指教。”
这番话说的突然,在所有人皆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进了皇后的耳朵。
枪打出头鸟,最先开口之人必定会成为众人的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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