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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呵呵的笑着,说:“行了好痒……不过,陈嬷嬷在府里关太久怕是王心雨那边想法子救她,还是早些将她弄出去好了。”说着,抬眸深深的看一眼李业,说:“我记得你说过,现在还不能得罪王家,所以,这一次我也只是接着陈嬷嬷的事情,叫王心雨明白,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由她欺负的许兰芳了!”
“现在的我,也是有脾气的,也叫她想要动手的时候,思量一下,能够万无一失的可能有多大。李业,我听你的,暂时不动她,等到什么时候你说,不想再看见她的时候,那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还有她的世子妃之位!
承安,娘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成为田家的义女,如何能让你继续顶着庶子的身份长大?别着急,总有一天,娘会叫你爹,亲手将这世子妃之位,给咱们母子!
本来,这一次若是接着陈嬷嬷的事情,再想写法子,将王心雨一次扳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王家的面子王府总是要给的,况且柔柔也还小,失去了亲娘总是也不大妥。侧妃娘娘那边如同明镜一般的,说不定还会怪自己出手太重,逼迫太紧……
总要顾忌在王爷和侧妃那边的影响才是,所以,再等两年,不着急……
早饭过后,李业出了门。
玲儿站在胡门口片刻,走了进来,行礼道:“夫人,奴婢想去地牢中看看陈嬷嬷,以前在听雨阁的时候,奴婢承蒙陈嬷嬷多加照拂,没少吃苦头。如今她好不容易落了难,奴婢想去回报一番。”
这话说的,兰芳听着人甚是好笑,眼神发亮的看着玲儿说:“是不是你上次求我带你回田府的那一天?记得那天你脸色苍白,像是受过什么大罪一样的。”
玲儿点点头,说:“那天陈嬷嬷说奴婢把世子妃的裙子洗烂了,其实压根就是她们找事,看着奴婢在青山院中住了几天,心里下不去而已。那天算是奴婢这一生,最不堪的一天。”
“被人压在长长的椅子上,当着一个院子的男女,脱了我的裤子,将我的身子打的皮开肉绽。”
“我最疼的不是身子,而是心。如今好不容易,见到陈嬷嬷这般下场,奴婢怎么着也要去祝贺一番的!还请夫人成全!”
兰芳笑笑,说:“行,让你去。回来之后,就直接进楼里来伺候,还端个茶算了,以后若是表现好了,你的卖身契都是小问题,绝对给你找个好人家,叫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玲儿闻言顿时跪在地上,真诚了流出了眼泪,沙哑着嗓子说:“多谢夫人不计前嫌……”
如今,待在夫人的身边,每天看着世子爷和夫人那样的恩爱如初,她也真的彻底死了心。也明白自己这样身子暴露于人前的丫头,是没有资格再去侍奉世子爷的,更何况,世子爷后院那个杨依依,那般的绝色都是独守空房,自己还是老实的,将来找个好男人嫁了,日子也能红红火火。
想通了以后,她觉得一身的轻松,起来的时候,擦着眼泪,也是带着笑。
兰芳看着她不再痴心妄想的想着攀上高枝了,心里对于她的成见也少了些,便说:“你去找金贵,叫他带着你去地牢中,就说是我的吩咐,顺便……”玲儿附耳过去,片刻后,看着兰芳幽幽含笑的双眼,笑着点点头,说:“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去吧!”
“奴婢告退!”
陈嬷嬷被关在冰冷阴暗的地牢中,身上连件袄子也没有,只有一件单薄的外衣罩着身体。她使劲蜷缩在干草堆里面,见臭烘烘的干草堆在自己的身上,拼命的为自己的身体取暖。可是,地牢中阴暗的墙壁上几乎都能渗出水来,只凭这些干草就想不受冻,似乎有点白日做梦!
那个男人就在她隔壁的房间,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很是有力气的在不停的对骂着,过了一夜,又冷又饿的,没了对骂的心思,总算是消停了。
玲儿跟着金贵一路进来,地牢中长长的通道,让她觉得身上的袄子,都像是灌了水一样的潮湿。她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着四周,这里的墙上,几乎都长满了青苔,特别是墙根处,几乎都能看得见有水光。
走了不久,前面的金贵停下来,回头看着玲儿,说:“就是这儿了。”
玲儿闻言看着蜷缩在里头的陈嬷嬷,唇角一抹冷笑,片刻后,眼眸幽深的看着金贵,问:“有鞭子吗?或者是像衙门里那种审犯人用的,那种稀奇古怪的刑具什么的?这里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