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慰那些缺失的母子之情。
李业一进来,便直接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头,还小心的不敢太过用力,怕她手中的针线,扎伤她。
她抬眸轻笑,问:“你说去教承安叫娘,他会叫娘了吗?”
李业闻言挑眉,讪讪道:“这孩子也不知随了谁,口齿不够伶俐,怎么教都学不会,且再等等吧!”
她闻言噗嗤一笑,放下手中的针线,钻进他怀里,深深的将脸埋在他身前,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闷闷的说:“许是我不常在他身边的缘故,他才不会叫我,不过没事,等他再长大一点,想必很快就叫我了!”
李业揉着她的长发,微微叹口气,说:“等将来这个孩子生下来,弟兄两个在一起玩闹,时间久了,自然跟你就亲了。别担心。”
兰芳闻言抬眸满眼揶揄的看着他说:“你怎么就知道是弟弟,而不是妹妹呢?我这一次的孕象,和上一次完全不同,能吃能睡的,瞧着,像极了一个安静乖巧的女儿。怎么?你难道就只喜欢儿子吗?”
李业闻言满眼无奈的看着她,说:“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不喜欢女儿?你看柔柔,我也是疼爱的。只不过,承安毕竟是男孩,自然喜欢和男孩在一起玩,你且瞧着吧,将来,他必定不爱和柔柔在一处玩闹的!”
兰芳闻言笑笑,扭头继续去做小衣裳,不过想起来那时候在陈家村的时候,的确是男孩子和男孩子一起玩闹,女孩子和女孩子在一起啊玩闹,就是自己小的时候,父母尚在时,也是常常和小姑娘一起去采花扑蝶的……
父母……太久了,久的都要忘记他们的样子了。等来年,孩子出生,回去看看他们吧……
李业去洗漱了,回来的时候,兰芳已经坐在床上等他了。
夜明珠的光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罩了一层日光一般,温暖而又明亮。
他上去搂着她的肩头,就要压下去,唇浅浅落在她的唇角,却被她推开一点。
她似是轻轻的叹口气,这才抚着他的眉眼,眼神柔和隐藏着许多哀愁,轻声说:“我如今怀有身孕,不能总是和你胡来,总得顾忌着腹中孩子。你堂堂王府的世子,总是多番忍耐,我看着心疼。李业,你去别处睡吧,后院里,不管是杨依依,还是李思琴,她们也是你的女人,你去她们的院子,名正言顺。我不愿你在我这里,总是苦苦忍耐。我看着,心中愧疚。”
他闻言愣神了许久,才轻声一笑,呵呵道:“怎么了?今夜突然说这些?是不是不想做?那爷就安分的睡……”说着,就要翻身下来,却被她搂住脖子。
转眼就看见她眼神定定的,透着一股子倔强,说:“我没有和你说笑,你却别处,理所应当,我即便心中泛酸,也不会阻拦你。你是王府世子,将来的端王,岂能因为顾忌我是否开心难过,就艰难忍耐呢?你该享受这一切的,没有可以阻拦!我也不行!”
李业不明白,明明这件事都过去了,娘也没有再逼着她来劝自己了,为何突然又这般说?
他有些不开心,想着心里装着她,就不愿去别的女人处。李思琴那般楚楚可怜求着自己去,他都忍着一时的心思没去,可这一番苦心,她却好像浑不在意,如今又来逼着自己往别处去。
为什么?
是为了在父王和娘面前讨一个大度的美名吗?
李业折起身子,坐在床边,宽阔的背影此刻满是冷硬的气息,他头也不回坐了许久,才站起来,侧过脸看着她那双已然泛着水光的眸子,说:“兰芳,你说的没错,我是这王府的世子,想去何处,没人能够替我决定,你也不行!”
说罢,他抬脚拿过衣裳裹在身上,便拉开了门,走了。
兰芳看着那扇门,不停的摇晃着,眼泪逐渐溢出来,想起昨日侧妃娘娘的话,不禁心中泛痛。
“兰芳,业儿纵然宠爱你,可是你也要顾及着他是否快活,他年轻气盛,你又有孕在身,自是不能胡来的。可后院里,那几位夜夜独守空房,也很是难过,你总该劝着他多去走走,疏解纾解才是!”
侧妃怕他在这里不能快活,已经多番提醒过了,后院女子,最忌霸宠!
明里暗里的提醒自己,不要霸宠,要贤良淑德,宽怀大度……
莲香进来,愁眉苦脸的看着眼眶红红的兰芳,问:“夫人,世子爷都来了,您为何不留下他呢?”
兰芳却不答,叹口气问:“他往何处去了?”
莲香扭捏了片刻,才嘟囔着说:“他往竹苑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