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处。”是的,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儿了。
“愚蠢。”使者嫌恶的扫了他一眼,开口道:“上面让你抓捕钟离,却没有让你直接要把人弄死,钟离仅仅一年时间就创下这么大一份基业,正是主子所需要的人。”
听到这话,李知府这才明白自己哪儿错了,忙道:“下官不知啊。”他躬身弯腰擦擦自己额头的冷汗,猛然回神过来,“不是,使者误会了,下官已经让人给钟公子准备了好的被褥,不会让他受苦地。”
此时他才庆幸,幸好自己刚刚没有突然行事,只是他是真的不知道,否则也不会任由钟家的人砸了琉璃厂。
“愚不可及。”使者再次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可直到,在你将钟离带走之后,他的那个琉璃厂,已经被他的几个兄弟给砸了!”他说完,往黑暗中一跃,消失在黑暗之中。
使者走了许久,李知府浑身冷汗瘫倒在地,半晌都不敢爬起来,直到他最受宠的小妾推门而入,看到他趴在地上忙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李知府这才明白,使者已经走了,他勉强支起上半身道:“快扶我一把。”
小妾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的将他扶了起来。
“吩咐下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刚才使者的到来,吓得他出了一声的冷汗,现在衣服都还是湿的,不洗澡根本没法过。
“好。”小妾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房间里,李知府坐在椅子上摸着下巴,皱眉沉思。现在琉璃厂已经没了,上面肯定会治他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当初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攀上这根高枝,现在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李知府坐在窗前,越想眼中的阴狠就越浓。
钟离和赵屹焱关系匪浅,他可以不动,但钟家的其他人……
李知府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心中的怒火,必须找地上撒,而钟家的其他人,就是最好的捷径。想到这里,李知府忙让人去找了和他狼狈为奸的衙役,赵捕头过来。
只要拿了钟离的家人,他就不信钟离不会为主子办事,到时候还不是说什么做什么?
当李知府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跟赵捕头说了一遍之后,赵捕头的脸色有点怪异,“大人,这样真的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照我说得话去做。”李知府被怒火冲的失去了理智,到时候死无对证,而这仓谷城,除了赵屹焱,最大的官就是他了,还有谁敢找他的麻烦不成?
被李知府这么一吼,赵捕头不敢说话了,忙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赵捕头离开了李知府的府邸,找到了他那帮狐朋狗友,一番乔装打扮之后,趁着夜色去了钟家的庄子。
……
此时,如墨正在给钟离铺床,看到钟离坐在这脏乱的牢房里,如墨不由得抱怨道:“二公子,明明李知府都答应放你回去了,为什么您还要留在这里啊?”这里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他真不知道钟离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房子不住,非要这里受苦。
钟离摇头不语,如墨的觉悟,是不能理解她的行为的。她看向外面,忽然发现这里面的狱卒比之前少了好几个。
因为这旁边就有赵屹焱的驻关军队,是以仓谷城的衙役也就十几个,狱卒也是衙役充当的,来的时候,钟离就将他们认全了,现在竟然没人。
钟离脑子里快速转动着,一会儿之后,她的脸色猛变,一把抓住还在抱怨的如墨道:“你快回去,庄子上要出事了。”如果他们拿到了钟离昱他们,他投鼠忌器,自然是对方手上的傀儡。
“二公子,您能不能先放开我。”如墨突然被抓住,吓的脸色都白了。
钟离放开他,急切道:“你快回去通知他们做好准备,藏起来,全部都给我藏起来。”如墨不敢耽误,立刻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
钟离坐在牢房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已经入冬的冰冷天气,她不仅不觉得冷,反而出了一身的汗水。
夜色下,大约十几个匪徒拿着明晃晃的刀往钟离的庄子上赶去。
而此时,钟家的庄子上,钟离钰看着正在吩咐的钟离昱道:“大哥,您为什么叫了这么多人过来?”
没错,此时的钟家外面,到处都站满了附近的农夫,而且还特意请了几个会拳脚功夫的练家子。
“以防万一。”钟离昱抬头看着夜色,因为钟离被抓,他们根本就睡不着,所以集体没睡觉,在院子烧着火坐在这里。
钟离钰还是不明白,但钟离岳已经明白过来,他开口道:“四弟,你先别吵了,如果困了就去睡吧。”
“我睡不着。”钟离钰坐在火堆前,脑子里一直在想钟离会不会受苦。
见此,他们也不强求。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什么,钟离钰拿了几个藏在地窖里的红薯丢进了火堆里,然后住在椅子上打哈欠,到底是孩子,支撑不了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钟离钰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钟离昱脸色一变,对几个孩子道:“你们到密道里躲起来。”
“大哥,我们不走。”钟离岳带头,他才是男子汉,怎么能一直让大姐和二姐保护他们。
“快去!”钟离昱严厉喝道,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面对钟离昱的怒火,钟离岳到底没敢再说,带着弟弟妹妹去了密道。
确定他们都躲好了,钟离昱走到了楼上。今晚的月色很好,从这里看去,她能看到几个穿着黑衣蒙着脸的人正在一步步朝庄子靠近,手中的刀在月色下发出清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