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有些奇怪地看着赵屹焱急匆匆而来,又看着他跟在自己身后一晚上,然后默默的回去睡觉,自己心里面一头雾水,难不成是因为对自己太放心了?
京城里。
接到消息的四皇子没有入睡,白色的信鸽还在桌上放着,旁边是锃亮的烛光,手中是刚刚到手的信件。
短短的一封信,看得他心情澎湃。
书院!
就算是自己,如今也不敢放狂言说自己想要办一所书院,更何况只是一个还没到及冠之年的人?
可他真的这样说了,而且还很有底气地跟魏老先生商量。
赵子健眯着眼睛伸手反复摩挲着自己手中的信件,眼睛微眯,面色怔忪。
应,还是不应?
这封信里面,虽然魏老先生并没有直接开口,但是作为一个文人,没有谁不想要做这件事情的。
如果真能培养出来几个人才,说不定真的可以青史留名,这远远比在朝廷之上战战兢兢地应对,还要对人有吸引力。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他缓缓的念着上面的两句话,低沉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色里面尤其清晰。
门外响起敲门声,王妃端着一碗汤进门,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笑道。
“夫君这一句诗说得极好,只是不知道全诗究竟是什么?”
赵子健笑了笑,将手中的信件摊开,递给王妃。
不知道为何,他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想要和王妃谈谈心,而内容则是平时他对自己幕僚们才会说的事情。
“啊?那位钟公子要办出院?”
王妃看过信件,忍不住惊呼一声,然后瞪圆了眼睛看向赵子健。
就见对方脸上神情有些莫测,诡异和却奇怪。
“王妃有何高见?”
赵子健忍不住笑了笑,缓缓问道。
王妃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一抹红霞,嗔怒地将手从他的手里面拿了出来,咬咬唇瓣,小心翼翼的开口。
“虽然臣妾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应该参与王爷大事,也没什么见解。不过臣妾心想,如果钟公子要搬书远的话,不妨把我们晨儿送去念书?”
赵子健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王妃。
“为何?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荒谬吗?而且那个地方是边关,苦寒之地。晨儿如今还小,如若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王妃笑着摇摇头,目光晶亮的看着赵子健。
“难道臣妾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王爷您吗?您对钟公子推崇备至,而且光是几本书就能看出这钟公子的能耐来。而且听说钟家几个孩子们都教养得很好,那臣妾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钟公子会让他们饿着累着或者伤着吗?”
赵子健闻言,狠狠地点点头。
“这一点我怎么没有想到?多谢王妃,真不愧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王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还是出言提醒。
“可话虽然是这样说,但终究晨儿未来要如何,还要看父皇的意思。边关,臣妾唯恐父皇不愿意呢!”
岂止是不愿意,估计要大发雷霆呢!
可王妃到底是妇道人家,对于朝政之事并不熟悉。
虽然边关苦寒,虽然晨儿只是一个孩子,可边关还有一个赵屹焱存在呢!
父皇多年以来的忌惮,已经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而变得越来越凶猛。
自己送孩子过去,又岂不是一个借口?
只是,赵屹焱那边……
赵子健皱皱眉头,心中的想法慢慢活络开来。
“呵呵,时间不早了,我还是陪着王妃一起安置了吧!”
今天原本是赵子健晚上住前院的日子,只自己想着赵子健没睡,所以过来送汤,没想到……
“别回去了!就在前院安置了吧!”
“可是这于理不合啊!夫君您……”
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见男人嘴角噙着笑容,弯腰直接将她抱起来,冲向门外。
边城。
一大清早起来,整个边城似乎都震动起来。
“今天你们这都是往哪里去啊?”
“是啊,我看大家都往城南走了!是不是那边有什么热闹看?”
问话的人才刚刚一开口,身边就有人给他回答。
“这你都不知道?今天是钟家大公子成亲的日子,钟家在城南搭了戏台子,说是要唱戏呢,而且三天流水宴,谁都能吃。”
“是呢!真是财大气粗呢!让人羡慕!”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算是钟家公子们好心有好报,去年雪灾的时候,我们家的人还接到了钟家送过来的粮食呢!”
“我也是,我也是。我阿姆非要我过来送点东西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只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人呢!”
……
这种问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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