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不好招惹……
何孤咽了口口水,兀自从旁默默走了过去,顺带低着头给他们行了一礼。这些人他得罪不起,只能隐忍。只当是自己倒霉了。他加快手脚,连忙将余下几只桃木灌里的露水收集起来。
依照现在的水量,大约只能勉强凑数。何孤蹙眉,必须得再收集一些。
“你是哪个部门的奴隶?见到圣女殿下非但不下跪行礼,还敢在此愁眉苦脸?分明是怪罪我们动了你的朝露!是与不是?”一个尖刺的声音突然从一名男青年口中传出。
听到这个声音,何孤顿时一惊,单薄棉袄下的身体不由轻轻一颤。这群人中居然有圣女?这可是灵族中年轻辈的至高,无上神圣与尊贵的人物。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抬头,却看见那名男青年手中正捏着一枚明晃晃的玉令。
何孤长嘘一口气,心里不禁腹诽道:“我还以为真的是圣女的,原来只是一道破牌子……”
“见圣女令,如见圣女!”
男青年举着玉令,无比跋扈:“圣女命我们来监工,没想到你竟然偷懒?撇开偷懒不说,见到圣女令还不下跪行礼,这是侮辱!”
“辱你妹夫!你真当我没见识不成,圣女令是随便给的吗?”何孤朝男青年翻了个白眼。
“……”
闻言几个灵族的男女青年都大汗。这奴隶脾气够爆……区区一个人族居然敢跟他们几个灵族的叫板。
“大胆!”
灵族的男青年本想捉弄下这小奴隶,没想到自己的伎俩被拆穿了。
他当即面色一红,恼羞成怒:“我说你偷懒就是偷懒,说你不敬就是不敬,还敢言辞辩驳?自己掌嘴五十。”
“卧槽!老子天不亮就爬起来,现在还要受你们气?真是日了狗了!”
何孤这暴脾气也上来了,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这次收集朝露都是为了前菜,误了时辰,我去禀告总管,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心想,妈蛋老子起早贪黑,合着还要受你们这群长耳怪物侮辱不成?
男青年冷笑,声音愈发寒冷。他拍了拍何孤的小脸,道:“就是欺负了怎滴?你个小奴隶,还不过来用你的露水给我们几人洗洗脚?我可以考虑免了你的掌嘴之刑。”
何孤当场不干了,一脚把拾柴的箩筐踹出去几米远,怒咧咧道:“尼玛!老子连爹娘的脚都没洗过,还给你洗?要洗就去仙蒸房做大保健去,让你一次洗个够!”
“你个大胆奴隶!你洗是不洗?”嘿!今儿真是遇到奇葩了,一个奴隶居然敢呵斥他?
男青年怒上心头,尖锐的喝骂着,实在气不过。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这小奴隶真的太欠打了!
砰!
何孤根本不会任何灵技,而这名男青年却是修道者。
这一脚踹过去力道之大,度之快,让何孤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狠狠的踹翻在地。巨大的跟头令他滚了好几个跟头,鼻血直流。
“诶哟喂!打人不打脸啊!”
何孤遭受重击,整个人像是丢了半条命,半跪着从地上爬起,胸中血气翻滚,口一张,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个小小的奴隶,还想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就喜欢这暴脾气,今天爷还就打你了!”他毫无怜悯,一脚跺在何孤胸口,二次重创带来的剧痛,几乎令他感觉浑身骨架都要散了。
何孤怒目圆睁,死死瞪着男青年,这眼神,仿佛要将对方剥皮抽骨。
可他根本无力反抗,因为他只是一介小奴,没有势力,更没有实力。
“呵呵,看你这样子,你是想以后报复我?”
男青年根本无惧,大笑不止:“告诉你,老子是灵族秦涛!像你这种卑微的奴仆,就是在这里死了,也没人会记得你!”
话说之间,秦涛又一脚踏在何孤胸口。
何孤痛的发昏,再次吐出一口血,顿时昏厥过去。
鲜血殷红,顺着嘴角从两旁流下,格外刺眼。
一名女弟子见到何孤昏死过去,顿时害怕起来,抓住秦涛的手,问道:“秦师哥,他不是死了吧?”
秦涛摇头冷笑:“怕什么。一个小奴隶而已。死了就死了呗。”
“就是。一个小小的奴隶而已,还胆敢忤逆秦师哥的意思,真是活该。”另一名弟子说道。
秦涛面色一寒,盯着何孤,一把捏住他下巴,冷笑连连:“不过我就是喜欢这么硬气的奴隶,要是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呵呵,我看看他死了没。”他伸手一探,发现何孤还有气息。
“恩,还有气息。小奴隶,既然你不肯洗,那便让你舔干净!”秦涛猥琐的笑道。旋即一把摘走何孤腰间的葫芦,拔开塞子痛饮了几口,然后一口喷在何孤脸上。
“咳咳…咳…”
何孤被水呛醒了。他错愕的睁眼。接着,他骇然发现一只含带些许泥泞的猪脚在眼前晃过。
下一秒,口鼻中涌上一股浓烈的咸腥,不断刺激他的味蕾。
“尼玛!这世道真是反了,儿子的脚让老子给舔了……”
怒火攻心,这是何孤在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