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在明嘉花园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
回到馨馨小区,表姨发现我脸色不好,也没多问。
我懒得出门,整天穿着睡衣窝在家里。
说实话,做元无殇特助薪水高,只要他不撵我,我还真不想辞职。
就算辞职,我也要等艾拉休假回来。
除夕那晚,表姨做了丰盛的年夜饭。
我们四口人边吃边看春晚。
“小素,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叫家来吃顿饭?”
表姨忽然开口,“也让我和你妈过过眼。”
“他······被公司派去出国深造了。”我信口胡扯。
“大过年的深造什么,外国人不过年呀?”
“妈你知道什么呀,人家外国过圣诞节,春节只有我们华人才过。”明明帮我说。
“那就等他回来。”
表姨从我进家门起,每天至少要念叨“我男朋友”两三遍。
洗完碗,我和表姨一起包水饺,明明给我妈一本中学数学课本,妈妈有滋有味地胡乱翻着。
手机里不时传来同学和同事的拜年短信。
手机只要一响,我是看一次,失望一次。
因为我潜意识里在等那个人的电话。
可惜,新年的钟声敲响,也没等到。
大年初一吃过午饭,表姨提议带着妈妈去就近的广场转转。
我两三天没出门,也想出去透透气,就挑了件暗红色大衣穿上,顶着素颜出了门。
妈妈许久没出门,看到一切都新奇万分。
我推着轮椅上的妈妈,表姨和明明一前一后跟着。
妈妈以前就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我们就在花鸟鱼虫市场转悠。
表姨买了几盆好看的小绿植,明明买了一对儿文鸟。
我们晃晃荡荡玩到下午。
明明吵着要吃肯德基,我推着妈妈跟表姨来到最近的肯德基。
我把妈妈交给表姨,去排队点餐。
在我接过服务生托盘的时候,我感到有道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我。
我环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状况。
我和妈妈以前就很少吃这种垃圾食品,偏偏表姨和小表弟吃得有滋有味。
我特地为妈妈点了杯热牛奶,我蹲下身子小心喂她。
“小素,有个男人一直盯着你看。”表姨小声叫住我。
我顺着表姨的视线望去,手中的牛奶差点洒掉。
元无殇正在一个角落盯着我。
几日不见的他,胡茬隐隐,整个人带着五分颓废,三分不羁,两分失落,就算这样,也遮不住自身的风华。
“他认识你啊?看你多时了,小素,我要不要报警?”表姨好心提醒我。
我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装作若无其事。
“我不认识他。他只是看我两眼,不用报警。”
“那他十有八九就是个神经病了,哪有这样看人家大姑娘的!”
我继续喂妈妈牛奶,但心情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见我?
我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好几遍。
锦素,你不要再做任人玩弄的布偶了,就他那人品,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锦素,我来看你了。”
那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我背后响起,只是现在,他声音透着几分酸涩。
我没转身,继续喂妈妈。
“这位先生,你认识我们家小素啊?”表姨问他。
我怕他说出我们的关系,忙大声说,“我和这位先生有一面之缘。算不上认识!”
我看到元无殇薄唇抿在一起,眉头微皱。
我把牛奶交给表姨,“替我喂妈妈,我去去就来。”
我给元无殇使个眼色,疾步出了肯德基。
“锦素,当着你家人的面,连我是谁都不敢说,你什么意思?”他伸手就要抱我,被我避开。
“元无殇,我不想跟你吵。”我捂住额头,“我们的关系是戛然而止,还是继续下去,我现在还没想好。”
“锦素,你他妈的玩弄我的感情!”他再度朝我伸手,我身体节节后退,他又落空。
“你以为是个男人就像杜一鸣啊,表面谦谦君子,实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最受不了在我们吵架的时候,把杜一鸣扯进来。
“不许当着我的面提他!”
“锦素,我再低三下四跟你说一句,回家!”
他右手伸出,愣在空气中。
我无力地苦笑,这算什么,他除了会对我用强,就不曾温柔体贴地给我道个歉。
我不能想象,余生与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会有什么意思。
我坚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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