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接待员,要从早上站到下午下班,的确够辛苦。
但在我没向莫西郎妥协前,我只要想留在沃居,就必须服从。
我以前在华城就做过“诱惑”的收银员,一站就是四五个小时,也没觉得有多累。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径直去了公司前台。
与我一起做前台的是个叫吴菲菲的女孩,她很会来事,看到公司的中高层就会甜甜的打招呼。
莫西郎一走进公司的玻璃门,吴菲菲就主动问好。
莫西郎朝我们这个方向,缓缓点头。
我和他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我挺直腰杆。
他走过来,笑意深深,“锦素,如果做不惯,就来找我。”
我给他一个得体的笑容,“莫总放心,我会做的很好。”
他一步三回头进了电梯。
“真是扫兴!”吴菲菲嘟嘟囔囔,“莫总光顾着跟你说话,我向他问好他都不回一个字儿。”
我装作没听到。
她又问,“锦素,你怎么会从总裁特助降到前台接待员?”
我笑而不答。
她还是不死心,“你是不是得罪了莫总,或者丘秘书?”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得罪了谁。”
我的回答显然不能令她满意,她还想再问,我立马转身,她才消停下来。
到了中午,我就觉得身体有些飘。
我堕胎大出血才第五天,这么站着,我一上午就换了五次卫生棉,扔掉的卫生棉每次都浸透了满满的污血。
我想起慕浩然嘱咐我的,少站多躺。
再这么耗下去,我怕是真要流完血死掉了!
我拿着手机去卫生间,拨出莫西郎的电话。
“锦素,前台不好做,你想回我身边?”
他声音里带着志在必得,好像笃定了我要向他求饶。
“莫总,你误会了。我感冒还未好利落,站了一个上午,我头晕目眩,我想再请三天假。”
他笑起来,“你不要跟我绕弯子。想来我身边就说一声,别整花花肠子。来,还是不来?”
“我只想请三天假。”
“理由不充分,不准。”
我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想哭。
“锦素,在卫生间都能遇到,我们真是太有缘了!”
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竟然是安西如!
我忙掩住自己的失落,“安总,我们是挺有缘分的。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沃居?”
安西如进来,拧开水龙头洗手。
“跟莫西郎谈了点事儿。那只老狐狸一问三不知,明明可以立即拍板的事儿,就是不松口。我怕是还得来第二趟。”
我看了下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的吓人,就拿出粉盒开始补妆。
安西如也发现了我的异常,“锦素,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我莞尔一笑,“前阵子感冒还没完全恢复。”
她盯着我工装上的工牌问,“你不是莫西郎的特助吗,怎么成接待员了?”
我尴尬笑笑,“在什么岗位都无所谓。”
“我猜到了,肯定是那只老狐狸对你图谋不轨,你不想就范,他就故意降你的职减你的薪水。”
安西如真说到点子上了。
我哑然失笑。
她叹起气来,“都说跟着莫西郎混的女人,只有两个结果,不是离职,就是高升。看来传言非虚。你可以考虑跳槽呀!”
“安总,我想过跳槽,但是我现在还住着沃居的公寓,在没有找到房子之前,我不敢提离职的事儿。”
“那也不能被老狐狸欺负呀!”安西如清澈如明镜的双眸滴溜溜地转。
“锦素,不如你来我公司,我不知道你的工作水准,但最起码的温饱应该没问题。”
“真的吗?”
我捂住嘴巴,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
“当然是真的,我是安易第一执行人,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我们安易有合租的宿舍,只要你从沃居离职,现在就可以搬过去。”
“太好了,安总,我马上辞职。谢谢你。”我的感激无以言表,朝她鞠了一躬。
安西如若有所思,问我,“你除了做过特助,还做过什么工作?”
“我在广告公司跑过市场,在元氏企划部做过。”
她从手包中拿出一张名片,“给你这个。你打上面的电话,他会安排好你的岗位和住宿。”
我接过。
“对了,安总,我——感冒后身体一直没有完全康复,我想先休息三天再去上班。”
安西如点头,“同为女孩子,理解。今天周三,你下周一直接去公司报道就行。”
“谢谢。”我由衷地说。
安西如擦完手,跟我道了再见。
她真是我的贵人。
我回到前台,用电脑打印了一份辞职报告。
当我把辞职报告交给丘意蕴的时候,她却说做不了主,必须要莫西郎拍板。
我敲开莫西郎办公室的门。
我把辞职报告递过去,他看了一眼就冷笑。
“锦素,你可想清楚,只要你走出这扇门,就不再是沃居的人。我可不是元无殇,会一次次没有底线的纵容你。”
“莫总,我想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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