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过的特别的苦,没有人肯认我们这门亲戚,那时候真的是走投无路,你知道为了吃饭把房子卖了睡在桥洞底下是什么滋味吗?那时候我我五岁,满脑子就想着以后我赚钱了要好好对我奶奶,但是我奶奶每两年就离开了我,那年我七岁,我第一天上学,别的孩子都有家人送而我上学要绕路走,因为我怕他们知道我住在福利院,你知道我的那种感受吗,那年我才七岁啊!”她越说越激动,眼泪抑制不住的留下来,周围的人都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而李亚美却大声说:“从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人能爱我,连老天都不爱我!我李亚美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所以我特别的贪财,难道我错了嘛?因为只有钱能给我带来安全感,而不是男人,我错了么?”
“你没错,错的不是你。”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能不伤害她,总觉的撒谎说没事了就像是在抹杀她的过去一样。
“我究竟错在哪了,为什么我要遭受这样的痛苦?我很……羡慕你们这些活的幸福的人。”
叮铃铃~叮铃铃~我的电话响起来,我掏出手机,是陆子衿打来的,想来是因为找不到我所以打过来,我正要接李亚美一把从我手中夺过手机,拒绝了来电,我是血族反应很快,她的动作我完全可以闪开,但是我犹豫了,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可以闪开但一对上她满是泪水的眼睛我的心里就特别的酸。
李亚美趴在满是油污的小吃街桌子上呜呜的哭,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她,只能坐在一旁抱着她的肩膀。
我们两个在椅子上坐了好久,久到她又挂断了陆子衿两通电话,久到陆子衿再没打来,久到周围人已经忘记了她为什么哭……
半晌,她坐起身,对我说:“我要报仇,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
我驱车载着李亚美来到一处公寓楼下。
李亚美指着新楼说:“我家住在十五层。”
她的家蛮大的,至少对于一个单生女性来说相当大,比我那个租住的小破屋可要大得多,装修简洁但很有味道,家具都是精心选择的每一样都很搭调。
不过那些都不是重点,真正吸引我眼球的是她开门时穿过防盗门的手,和客厅中的两具尸体……
我真傻,真的,我早就应该意识到忘川的意思,李亚美……原来早就死了。是啊,人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长大呢?
李亚美就是那个警察说的那个住在本市二十多岁的女白领!
地上倒着两具尸体,沙发上还坐着两个熟悉的人,一黑一白,是黑白无常。
白无常笑呵呵的跟我打着招呼:“呦,好久不见,听说你去欧洲旅游了?”
黑无常冲我点点头:“好久不见。”
我关上门,这屋子里的事情要是被对门发现的话问题会很大。
李亚美蹲在自己的尸体前,看着地上干掉的血迹她居然笑了,笑的很安心,她指着地上另一具男人的尸体跟我说:“这个人你认识吧?”
我点头,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个人我确实认识,而且认识许久了,他就是那个帮我找人做假账联系富商的律师。
李亚美翻动尸体,边翻边说:“你卖富商木雕的假证明是我做的,你前一阵子卖钻石耳坠的假证明也是我做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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