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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陈大人,二位大人所言却是差矣!所谓天变不足惧,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如今帝国早已是一日不如一日,而朝贡贸易本就是损耗极大,动摇的那都是我大明朝的国本,就是当年我大明成祖皇帝时七下西洋,那也是应耗损之大而罢休,如今陛下登州设立商港,一来为帝国增加税收,二来与藩属国贸易并未中断,此等一举两得之事,却为何不可呢?”
不用说,有此等言论之人除了钱龙锡却也是不再有第二人。
却说闻听王、陈二人一番言论之后,朱建却是朝钱龙锡使了个眼色,故而才会有钱龙锡之前的一席话。
而面对内阁次辅、礼部尚书钱龙锡此言,一时间那二人竟是有些无言,就是连一向以刚烈著称的王应熊一时间却也是不知该是从何说起。
而就在这时,朝臣中却是有一人上前道。
“钱大人,这王荆公却也是敌不过司马相公啊!”
闻听此人所言,钱龙锡却是上前拱了拱手道了句。
“韩公。”
而就在钱龙锡欲要再说下去之时,却是突闻皇帝所言。第一时间更新
“稚文,你且先行下去!”
故而钱龙锡却是再次退回朝臣之列。
而此刻,满朝之中,却是唯二人四目相对。
韩爌,四朝老臣,前朝光宗托孤重臣,东林党元老级的人物。
后世对于此人有这样一段评说:韩爌早年能够以大局为重,可见东林气象,原本也不局促。但是最后也深涉党争,不能自拔,可见党争之身不由己。
前世之时,对于韩爌此人,朱建那是印象极其深刻,不仅仅是因为此人以正直著称,而且此人还是袁崇焕之座师。
此人留之当有大用!
要说自打十月间朱建来到大明,到此时不过二月有余,而后金入关,且诸事繁杂,更兼那是韩爌已然不在阁部之列,故而一时间朱建却也是顾不上寻得此人。
而现如今韩爌自己给冒了出来在,朱建自然不愿意放弃此等机会!
“少傅为何不愿朕在登州设立商港,难不成也是因为有损天朝大国颜面此等凡俗之见?”
片刻对视之后,朱建却是一脸莞尔道。
“老臣不敢,只是给钱阁老讲一讲宋朝故事。”
“哦,少傅此言极是,只不过朕若不是那大宋熙宁皇帝呢?”
“这。”
闻听皇帝所言,韩爌一时间竟是也有些愣了愣神,其实韩爌之所以站出来说话,那却并不是为了王、陈二人,只不过闻听钱龙锡所言,却是觉得这钱龙锡太过张扬了些。
而在他看来安分才是作为臣子的本分。
只不过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钱龙锡的话那不过也正是皇帝所想要说的。
而就在韩爌还有些愣神之际,此刻朱建已然下旨。
“翰林院掌院陈演才疏学浅、不堪所用,发配原籍,永不录用!礼部右侍郎王应熊虽是出言谤君,朕以为此乃出于职权所在,朕不予追究,然礼部之事,当是多谦谦君子,贤达之人,王应熊虽是忠义,然过于刚烈,有辱文道,即日起,为左副都御使,都察院任职!”
面对皇帝的圣旨,满朝文武皆是有些大惊失色,本都是劝谏皇帝勿要登州开设港口,缘何会有这般大的差距!
一人永不录用,一人却是换了更为炙手可热的衙门!
一时间满朝大臣们似乎意识到了一点,那便是皇帝不喜阿谀奉承,两面迎合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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