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周二王离开,黄道周却是擎开双臂,与那李仙凤来了一个拥抱。
“李兄,天启二年一别,已是数载,不曾想你我弟兄竟是在此处再次相遇!”
言及此处,黄道周明显有些激动。
要说这二人乃是同科进士,当年黄道周多承蒙李仙凤照顾,故而这二人的交情却是极深的。
二人却是一番寒暄,而之后,李凤仙却是小心翼翼的道了句。
“幼玄吾弟,不知此次前来河南,却是只为福王一事乎?”
而此刻,闻听此言,黄道周先是一愣,进而却是笑道。
“李兄此言,却是担心弟抢了兄之饭碗乎?”
闻听黄道周此番戏言,那李仙凤却忙是道。
“幼玄,误会了,误会了,幼玄乃是蒙天子差遣,就是顶替兄这位置,兄又岂能有什么怨言,只不过为兄闻听幼玄在京中颇受陛下赏识,哎,幼玄啊,你也知道为兄在这河南之地已有数年哉!”
对于李仙凤这一番话,对于黄道周而言,心中却是有些个不是那么顺畅。
虽说当年李仙凤与他有恩,但是以他黄道周的性子而言,那是绝不可能为了这份自己的私人恩情,而去谋取国之利益的!
故而,此刻黄道周却是面色有些微变道。
“李兄,有道是,巡抚者,古之州牧也,乃是替天子牧养一方之民!不可不谓之权重一方,李兄此言,弟却是不敢苟同也!”
面对黄道周这说变就变的脸,李仙凤一时间却也是有些尴尬,只不过对于自己这个当年的同窗好友,他却也是有些了解的。
要用他的话来说。
学贯古今,直谏清德!
若不是实在是在河南呆的久了,而且这些年地方治理,却是愈发的艰辛,对于李仙凤而言,早已是倍感力不能及!
就比如之前这福王一事,就其一人在洛阳等地占地竟有二万余顷,还不包括周王之数,而这些王爷们不仅不用交赋税,而且因为土地匮乏,王爷们的赏赐田地多是‘闲田’,多以税饷抵之,而这全部都加到了百姓的身上,沉重的赋税、徭役,早已是闹得民生沸腾。
前些年陕地有人举起反旗,而对于李仙凤而言,河南之地,他却是不知道这样的灾祸却是何时将会降临自己头上,故而,李仙凤这才想要自己这个当年的同窗好友,在皇帝面前,好举荐自己去做了京官,却也好远离这是非之地!
“幼玄,却是为兄唐突了,只不过这些年为兄为官一方,却也是不容易啊!”
言及此处,李仙凤却是重重叹道。
而眼见于此,黄道宗却是也收起之前那副面孔,却亦是沉声道。
“兄长之困境,弟自是知晓,故而弟今奉命前来,却正是为兄以解此间之困厄!”
闻听黄道周此言,那李仙凤一时间却是来了兴趣。
“为兄却愿闻其详!”
原来此间,黄道周奉命前来,一则是处理福王之事,二则,当是封朱建旨意,对河南、山西进行全面整顿。
若是不然,朱建也不会让黄道周带来两个营的龙虎军兵士前来,至于朱建此般用意,一来却是因为黄道周初来乍到,手中没有使得顺手的队伍,二来,也是为训练新的巡防营,以全面接管河南、山西的防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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