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中看不中用的青花瓷器之外,仅仅是从账库之中搜寻出了数百两纹银。
难道说传闻都是假的不曾?叛军自然不信。可是这钱都去了哪里?
“大人,没有发现俞咨皋踪迹!”
“大人,府中没有发现家眷踪迹,连柴房之中,都不见一个人影!”
......
随着一个个消息传来,此时从耿仲明已然是面皮有些发青。
此时距离破城不过三、四柱香的时辰,他绝不相信这点功夫这俞咨皋能平地消失了一般。
“找!继续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这一刻,耿仲明却是有些恼怒。
为何?你想一向被他瞧不上眼的俞咨皋,竟会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了不说,整个府院之中更是人去楼空一般,区区百两白银,打发一个叫花子不成?
“大人,大人,刚抓到了一个老家伙!”
就在耿仲明还有些恼怒不已之时,此刻却是有兵士来报,说是抓住了一个老头。
此刻,面对着被五花大绑推搡而至的那老头所表现出来的一种淡然,耿仲明却是来了兴趣。
“快,快给这位老汉松绑!”
面对着耿仲明一脸的热情,那老汉似乎却是不为所动,见此,这耿仲明却也是不恼,却是继续笑呵呵的问道。
“老汉贵庚?”
“啊......你问老汉是哪里人,哦,老汉就是这莱州人氏,在这府上啊,足足四十个年头了!”
说道此间,那老汉还颤巍巍的竖起四根指头,生怕耿仲明听不明白。
闻听此言,耿仲明却是一头黑线,不过却是并未表现出来。
“老汉啊,你可知你家大人去了何处啊!”
“哦.....我家大人啊,大人早不在了!”
闻听此言,耿仲明却是立马来了精神,忙是问道。
“老汉啊,你家大人可是什么时候去的,又去了何处?”
“三个月前,三个月前早就走了,怎么这位大人,你还不知啊!”
三个月前?
这一刻,耿仲明却是明白了,敢情这老头子是在耍自己开心啊!
“他娘的,滚,都给老子滚!”
而就在耿仲明明白过来,却是火冒三丈之时,却是有士卒来报。
“大人,刚才小的在附近打听了,说是之前走的那些骑兵中那俞咨皋就在其中!”
“什么!?都他妈是群废物,废物!”
此时此刻,对于耿仲明而言无疑是痛苦的,因为就在刚刚对于那伙狼狈逃窜的骑兵他还嗤之以鼻,不以为意,这分明不就是自个打自个的脸吗?
但这耿仲明终究是沙场之中走过来的老将,此刻俞咨皋逃出城去,那定是前去寻求援军,身为参将,有些事情他却是明白的。
自打袁可立受命出任登州巡抚以来,便着手整顿登莱防务,本来这登莱只有一个登州总兵,莱州营不过设参将、守御官、游击、都司等,兵马不过三千,而袁可立奉命革新登州防务,重新设立登州、莱州两个防区,皆置总兵,即墨改为巡防营,设立参将督管,直辖于登州巡抚,其中登州总兵下辖兵马六千,而莱州总兵下辖五千兵马,即墨兵马二千,另外,原登州卫,莱州卫,灵山卫,鳌山卫,大嵩卫,靖海卫,威海卫,则是改为七个防务区,彼此之间修建防线,五里一站,每站驻兵五十。
而如今俞咨皋此间逃出升天,定是去了城外搬取兵马,前来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