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琛被她气的不轻,冷声道:“早前竟没发现娘子这般大方,若我娶了别的女子,你当真一点也不在意,既然如此,前几次我吻你为何你不拒绝?”
就算是养条狗,相处久了怕是也有感情吧。
长歌准备让他彻底死心,故作轻松道:“那几次是因为你快科考了,我怕拒绝了你让你多心,不过几个吻而已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林言琛面色铁青,猛的伸手揽住长歌的腰,用力的稳了下去。
长歌的心跳猛的加快,不行!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既然要断,便要断的干干净净!
长歌死死咬住林言琛的下唇,直到彼此口中一个血腥味儿传来,林言琛才放开了她:“怎么了?你不是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么?”
长歌道:“话虽如此,你也不能一直如此占我便宜啊!”
占她便宜?
林言琛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原本以为长歌顺从他,代表逐步接受他了,没想到在她眼中,他一直在占她便宜?!而长歌是怕影响到他考举发挥才一直顺从他。
原来他自作多情的做了那么久的登徒子?
这个认知令有生以来第一次求爱的少年深受打击,一改往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淡然,林言琛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占你便宜了!”
……
那日之后,二人将话说绝了,二人的关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虽在同一屋檐下,也不见得说上几句话。
好在长歌白日忙于生意,不必面对林言琛那张冰山脸,不然她非郁闷死不可。
如今林言琛可是成为了镇上一等一的名人,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年纪轻轻的举人,容貌气度出尘,他几乎成了全镇女子的爱慕对象,将赵文殊的风头抢了个彻彻底底。虽说林言琛并非自愿的。
可是林言琛这段时日和孟乐走的倒是很近,自从和长歌闹僵后,孟乐再来找他,他便也会应着。
对此孟乐激动不已,果然大夫人说的对,只要她端正了姿态,尽情的展示出自己的优秀,林言琛便上钩了!
孟乐虽嘴上不说,却已经自认是举人夫人了,与夫人小姐们闲谈时,也总是会不经意间提及林言琛,语气间满满的占有欲,现在镇上已经公认她和林言琛是一对儿了。
这日,孟乐又将林言琛约了出来,二人在湖边漫步,秋风瑟瑟,湖水微澜映衬着垂杨,配着一对儿赏心悦目的人,倒是副极美的景象。
孟乐今日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袭黛色凤尾裙,浅蓝色披衫,绝美的面上略施粉黛,看向林言琛时,眉眼间皆是柔情,不得不承认,孟乐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
而一旁的林言琛却像个木头一般,虽然他已经考中了举人,也没有为了身份刻意穿着打扮,一身半旧的天青色家常长衫,墨发随意束着,一路上看都没多看一旁的孟乐一眼。
孟乐到底是没忍住,含羞带臊道:“言琛,你,什么时候休了林长歌啊?”
林言琛闻言眉心微微蹙起,“我什么时候说我要休妻了?”
“那你这几日为何,为何愿意陪我?”
“孟小姐先前不是因为我给你丢了面子,才与长歌过不去的么?这些日子你要的面子我给你找回来了,日后别找她麻烦了!”
孟乐闻言,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这几日陪我,就是为了这个?”
“是。”
林言琛如实答道:“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能让小姐满意的了。”
虽说长歌对他说了绝情的话,但他依旧担心她再被孟乐找麻烦,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长歌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林言琛本以为孟乐该知足了,殊不知更加激怒了她,自幼众星捧月的孟乐,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林长歌,更加接受不了,。
什么林二丫大夫人,她们那点手段根本什么用都没有,难怪一个被关了禁闭一个被爹冷落了多年!看样子还是要靠她自己!
孟乐想着,抹了把眼泪,愤愤离去了。
孟乐回府后,命小桃去市井搜集了许多关于对付情敌的杂书来,文笔之怨毒,内容之阴险,令孟乐茅塞顿开。
晚间,长歌做好饭后,和林言琛吃饭时,依旧相对无言。
长歌到底忍不下去,筷子将碗碰的啪啪响,到底是忍不住道:“有完没完有完没完了!年纪轻轻谁还没被拒绝过几次啊,不能做夫妻还不能做朋友了?”
林言琛不理她,长歌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讪讪道:“行!有本事你一直别理我,咱俩谁先服软谁是孙子!”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林言琛突然开了金口:“孙子就孙子!”
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