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在地上抓了一把灰,涂抹在了自己的脸上,方才见此地男子光天化日对女子图谋不轨的,长歌为了以防万一,将自己的脸抹花掉。抱着幸生来到了这类似于村落的地方。
好歹,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这里有许多破烂的空房子,看起来都差不多,长歌随意进了一间,却被吓得惊叫了出来。
就见房子里面有三具腐烂的尸体,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也不知是病死的还是活活饿死的。
长歌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长歌又带着幸生找了间空屋子,好在这家没尸体,不过这房子实在破败不堪,是用黄泥砌的,木门破旧得仿佛稍微一用力便会碎掉一般,屋内积满了灰尘,不知道多久没有人住过了。
好在还有许多破旧的锅碗瓢盆,院子里还有一口井,长歌将房子简单收拾了一番,又将院子里的杂草拔了拔,忙忙碌碌一上午,感觉肚子有些饿了,长歌这才意识到一个大问题,自己该吃什么,或者说,能吃什么?
这里的人都已经穷到吃树皮草根了,肯定是找不到吃的的。
长歌抱着幸生,想起先前那一家三口的尸体,难道自己也要饿死在这里么?
幸生许是也肚子饿了,开始啼哭,长歌将他喂饱后,哄睡着了,轻轻的放在了炕上,自己则出去了解一下情况。
找人问了才知,原来这些人都是灾民,朝廷不管他们,反而将他们困在这里自生自灭。
出去是别指望了,可是,长歌来的时候身上带足了银票,若是能买通守着的官兵帮忙带东西进来,说不定能撑过去。
不过长歌并没有贸然行动,谁知道这些官兵是什么货色,万一拿了她的钱不给她办事怎么办。
长歌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后,吃惊的发现房门是开着的,长歌一惊,冲到屋子里,就见一个枯瘦的老头对着炕上的幸生举起了手中的菜刀。
长歌头皮一炸,立刻冲了上去推开了那老者,老者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踉跄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长歌抱起幸生,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谁?!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咳咳,做什么?当然是吃了他了。”
长歌闻言一阵胆寒,又是恶心又是后怕,自己若是再来晚一步,幸生就被这疯子吃了!
“你疯了么?!!连孩子都吃!!”
“呵呵。只要能活下去,有什么不能吃的!有人连自家孩子都吃了!!依我看你也活不了多久,这孩子咱俩平分了吧……”
说着,老者昏黄的老眼中带着一种看食物的目光,枯瘦的手伸向了幸生,长歌大惊,重重推了老者一把:“去你大爷的!”
她并未用多大的力气,老者就不行了,整个人犹如风中摇曳的残烛一般,颤抖了一阵后,咽了气。
长歌一阵心惊肉跳,抱紧了幸生,她这才离开一会儿,就发生这种事,她该如何和幸生在此处安好的活下去?
……
下午,长歌抱着幸生来到了看守着的官兵那里,被人拦下后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军爷,我和孩子快要饿死了,给口饭吃吧。”
长歌说完,默默打量着这些人的神情,不出她所料,这些人的神情是如出一辙的鄙夷和不屑。
“哪来的婆娘,滚滚滚!你饿死和老子有什么关系?”
长歌不死心,继续哀求道:“我和儿子并非本地人,被人骗到了此处,也不求能出去,军爷就可怜可怜我们,赏口饭吃吧!!”
“都叫你滚了!”
那人很不耐烦的给了长歌一脚,长歌摔到在了地上,这是,一双手扶起了她道:“我这有吃的。”
是一个年轻的官兵,长歌一愣,看样子还是这些当兵的里有好人的,一旁的人不禁有些无奈道:“蚊子,你又多管闲事!反正他们早晚要饿死的,你总是当什么烂好人。”
“蚊子”笑道:“勿以善小而不为,我能帮就帮一把,这一顿饭咱们觉得没什么,对他们来说可是救命的东西。”
那人懒得和他争论,大手一挥道:“随你吧。”
那当兵的回到住处拿了两个馍一碗咸菜递给长歌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兵,吃的就这些东西,别嫌弃。”
长歌道了谢后,狼吞虎咽了起来,饿急眼了吃什么都香,长歌垫了肚子后,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才对这人道:“军爷,你能在帮我个忙么?”
“你说说看。”
长歌从怀里掏出了一百两银票递给他,那人一看不禁震惊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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