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直照顾林言琛到半夜,林言琛的烧才算退了下去,长歌这才安心,悄声上了床,躺在他身旁睡下了。
翌日,林言琛烧退后,习惯性的起了个大早,发现长歌躺在身旁,手还抱着他的腰,不禁僵住了。
他伸出手,原本准备将长歌揽在怀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动作顿住了。
强忍着抱住长歌的心思,林言琛动作轻柔的将长歌的胳膊从身上拿开,替她掖好了被角后,悄声起身穿上了衣裳。
虽说他烧退了,可是风寒依旧没好全,身上依旧有些发软。
林言琛忍着不适,来到了厨房,生火,做饭。
照顾了长歌这么长时间,这些本该女人家做的事,林言琛也做的很熟练了。
林言琛煮了一锅红枣枸杞粥,往里倒上了不少的红糖。
林言琛自己并不喜欢吃甜的,但为了长歌产后调理身子,几乎每天早上做的粥里,都会放上些红糖,到最后,长歌这个喜欢吃甜的都吃的都腻了,林言琛非但要陪着她吃,还要想方设法的哄她多喝一些。
毕竟他不不懂医术,什么补身子的药粥也做不出来,一向精明的丞相大人只能笨拙的放红糖,红枣,红糖,红枣……换来换去总是这么两样。
他正愁着一会儿怎么哄长歌多喝一些呢。
粥做好后,林言琛又炒了两道清淡的小菜。
因为长歌昨晚睡得晚,林言琛做好饭了,她也不见醒,林言琛便烧上水,提前替她将洗漱的温水毛巾准备好了。
林言琛并不是个多体贴入微的人,无论对谁,就是对他自己,这些生活方面的事他也是禀着一贯的作风,怎么简单利落怎么来。
他尤其讨厌麻烦的小事儿。若是他自己,任凭洗漱的水多凉,几下就能完的事儿他就绝对不会想着去烧壶热水来,浪费时间。
曾经他以为他是永远不会再没用的小事上浪费时间,更不会在其他人身上浪费时间,甚至他以为,他是不会对什么女人动心的,就算是动心,也是微不足道的好感。他以为他骨子里是骄傲的,是经受不起任何人的背叛,谁背叛他,他定会百倍奉还之后老死不相往来的!”
他以为他会一辈子都那样子。
如今想来,还真是啪啪打脸。看样子什么话都不能说的太早啊。
……
林言琛替她准备好温水,长歌恰好也醒了,睡眼惺忪的看了林言琛一言后,瞬间清醒了不少:“你在做什么?病好了么就去做这些?”
林言琛道:“好多了。”
长歌才不听他的,“不许骗我!医术方面我可比你精通,昨日烧的那么厉害,哪有一天就好利索了的。今天家里活我来做。”
“不行,你还没出月子。”
“不差这么几天,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依你!”
二人语毕,对视了一眼都不在说话了。
长歌怎么觉得,她和林言琛这样子相处,倒像是一对儿在恩爱不过的普通夫妻一般,林言琛也是这么想的么?
林言琛和长歌对视了几秒,立刻移开了眼道:“看情况,先来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长歌难得没嫌弃红糖粥,这次不用林言琛劝,她倒是自己乖乖吃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长老昨日所说,林言琛有心事,还替她割肉做药引。
难道说,林言琛心中对她,还是有情的?
……
吃过早饭后,林言琛的属下突然来报,战场上来了急报,说是希延成功了,护国将军已经中了圈套。
也就是说,林言琛该回京复命了……
这本该是个好消息,可是林言琛和长歌听到后,无一不白了脸。
长歌率先回过神来,强扯出一抹笑道:“成功了好,成功了好,希延要回来了,丞相大人……也可以早日回京复命了。”
林言琛看着长歌,不发一言,漆黑的眼底沉痛莫名。
长歌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快速道:“我先去刷碗了。”
语毕,长歌来到了厨房,眼眶却忍不住红了。
这一天到底是来了,她和林言琛这几乎是偷来的相处,终于还是到头了。
长歌抹了把脸,强装淡定的将碗筷刷了,并且替林言琛煎了药,让他服下。
长歌这次留了个心眼,给林言琛熬的药里加了点别的,人喝了以后会犯困。无论怎样,眼下她想让林言琛好好睡一觉,发发汗。
林言琛喝过药后,不出长歌所料,没过一会儿便有些困倦了,长歌这次下药较猛,林言琛感觉自己困得有些睁不开眼了。
长歌替他铺好床后,准备替他把外套脱了,谁知手刚碰上林言琛的衣物,便被他躲开了。
尽管林言琛此刻困得快睡着了,还是强打着精神道:“我自己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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