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睡着了。
清早自然醒来,畅鹏穿起有些气味的迷彩服,带上干净冲锋衣裤,换上拖鞋,提起装着洗发水、沐浴露、香皂、刮胡刀等的洗漱包,推开木棍扎成的房门,准备让村长带自己去找水源,怎么样也要漱口洗脸、洗个澡。
不同于昨天,除了有意等侯着畅鹏的村长和几个带小孩的妇女,村里已没有什么人。
与村长比划好一阵,明白畅鹏的需要后,带着他向村后的山坡走去。
穿过山坡小树林,下坡沿着小道走上几百米便听到隐约的流水声。
再转几个弯,看见几块很不规则、金黄色待收割、并不茂盛的稻田,稻田上边左右零落的、几块由石头和树林分割开来的山地梯田种着些玉米或红薯,田地总共加起来估计不过20亩。
村民都在地里劳动着,看见畅鹏出现便停止劳作,用听不懂的语言向他热情地打招呼。
畅鹏高兴地上到前去,想表达、又不知怎么说,当看见村民手里的工具,顿时明白他们为何如此贫穷。
天啊!他们的工具居然是木棍和石具,21世纪的华夏居然还真有原始部落?刀耕火种,即使在非洲也不多见。
无法表达、更加无语的畅鹏,转身向水声处走去,离开稻田100多米浓密的树林边,裸露的几块石头缝隙里流出溪水,水质清澈、落差1米多,流量不算大,洗澡足够。
示意带路的村长走开,畅鹏脱光衣服打开浴具便刮胡洗漱。
溪水有些冰凉却也爽快,洗毕擦干身,刚想换上干净的冲锋衣裤,低头考虑一下还是穿回脏的迷彩服。
收拾好东西与村长回到村庄,畅鹏一路上想着用什么办法能令村长带路,领着自己走出去,找到城镇、回到现代。
放好衣物、换上军靴,刚走出茅草房,在屋外等侯畅鹏的村长,连开口带比划道:
“城子,汉人,去!”
被村长拉着往外走的畅鹏先是一愣,马上明白过来!
连忙甩开村长的手,示意他等一等便飞奔似的进屋,手忙脚乱地把军刀、工兵铲、压缩饼干、水壶和现金及钱包、信用卡等一切可能有用的东西装进户外背包,又飞奔似的出得屋子,示意村长赶紧出发,生怕他改变主意。
由村长带路、一个精瘦的小伙子断后,三人向村口往西走过的小路行去。
走到曾自己探路、已来过又止步返回的地方,村长坚持拿过畅鹏的背包帮他背着。
再走几分钟,村长两人示范并保护着畅鹏,从一个半崖顺着树藤往下滑,转过数颗几人都怀抱不过的大树,爬上一个丘陵、穿过一片更大的树林后,一条小径出现在视线里。
行进中,村长示意不要触碰某根树枝树木,指出某些机关和陷阱给他看。
畅鹏见状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亏得自己没有乱闯,不然还不被钉死在这。
顺着村长的脚印踩在松软的落叶上,小心翼翼地行走着,精瘦小伙则在经过后用树枝扫除行走过的痕迹。
畅鹏很想不通他们的举动,却也得机械式地跟着走着。
如此行进了一个多小时,才踏上了一条真正的羊肠小道。
村长拉着畅鹏停了下来,精瘦小伙则快速越过他们向前奔去,不多会听见一声鸟叫,村长便带着畅鹏走动,两声鸟叫村长就会停。
又如此这般地走了一大段,畅鹏从有规律的声音中弄懂了:
一声鸟叫是走;两声鸟叫是等;三声鸟叫是马上进树林里躲起来。
以比畅鹏为躲避狼更为小心的方式,三人走得很慢。
临近傍晚,两人带着畅鹏避开羊肠小道,爬到一个半山的树林里,望着对面同样是半山、约有300多户居民的少数民族山寨。
山寨多为两层木质建筑,离得较远,建筑外观没看出什么特点。对少数民族没多少认识的畅鹏,搞不懂山寨里居住着什么民族,却松下一口气,从原始部落“进化”到真正的村寨,离走出去、回到现代已不远了!
但硬是想不通,自己出车祸,怎么偏出公路那么远,“飞”进大山里来?
村长和精瘦小伙犹如喷火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山寨,显而易见的仇恨,不由得令畅鹏打了个寒颤。
见此状况,畅鹏知道这里并不像是本次‘神秘出行’的目的地。
果然,观望了一阵后,村长和精瘦小伙领着他更为小心地穿行在崇山峻岭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