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这倒是忘了。好像是一本什么游记。”
此时也到了午膳的时间,何子兮留了樊黎和吕占权在宫里用餐,在书房里支了一张小圆桌,四个人一桌吃饭。
也许是因为今天男人多,菜色以荤菜为主,五菜一汤,只有一道是蘑菇炒菜心,上菜的小太监没留意,把这素菜摆到了樊黎面前。
霍肆问樊黎:“爱吃菜心吗?”
樊黎:“有啥吃啥。”
霍肆:“酱肘子好吃还是菜心好吃?”
樊黎:“那当然是酱肘子了。”
霍肆点了一下头,在樊黎的注视下把何子兮面前的酱肘子换到了樊黎面前。
樊黎有点受宠若惊:“别别别!还是紧着公主来。”
霍肆:“她爱吃菜。”
说着,霍肆理所当然地把菜心摆到了何子兮的面前。
樊黎:“我还以为你小子疼我呢!”
霍肆:“你一个糙老爷们儿,我疼你嫌硌得慌。”
樊黎:“……”
霍肆时不时用薄饼卷着一块蘸着手指头肚那么多酱的鸭肉,再挑起不多不少两根葱丝包成整整齐齐的小卷放进何子兮的碟子里,每个卷里都是这个量,不多也不少,尤其是葱,要是多出一根来还要抖掉下去。
可若是霍肆自己吃,都是筷子夹起鸭肉直接搲着酱就放进了嘴里,薄饼搲酱塞嘴里,葱丝也能吃出啃骨头的豪迈,一筷子下去再一筷子进嘴,哪有数数的工夫?他连包个团的逸致都没有!
霍肆居然把他当年用草绳穿一长串人脑袋的事拿出来将,他说因为杀了太多胡人,脑袋拿不走,而且很多胡人都不留头发是秃瓢,那是真没办法,好在人死了以后血不会流动更不会喷,否则那天没被胡人杀了,得让胡人的脑袋恶心死。
何子兮听着,“啪”得一声把筷子拍到桌子上:“你没被恶心死,本宫可已经恶心死了!”
霍肆推了推何子兮,哄小孩似的说:“你换个地方吃,乖,我们大老爷们儿指不定还得说点什么呢。回头我给你烤韭菜,我知道你就爱吃烤那个,保证不说你是啃草的羊。”
何子兮恼哼哼地站起身:“我去花楼吃,看着满院美景,才不看你这大老粗!”
霍肆和樊黎一起呵呵呵地傻笑。
书玉和珠玉赶紧去收拾。
何子兮转身走出书房的时候,正好听到樊黎问霍肆:“听说你被胡人困在隔壁的时候吃过老鼠?”
何子兮背对餐桌,脚步一顿。
霍肆指了一下何子兮的背影,赶紧对樊黎说:“没有,没有,没有!传说,胡传。”
何子兮走出书房的时候,心里特别沉重。霍肆的过去,吃了太多的苦,今后她要对霍肆好,把以前他没享过的福气都给他!
这时候书房里,樊黎压低声音问霍肆:“怎么,不能说?”
霍肆淡笑:“我怕她亲嘴的时候恶心。”
樊黎:“……”
吕占全笑着问:“侯爷就这么宠着?”
霍肆很正经地想了好一会儿:“这就算宠了?”
樊黎有些担忧地说:“侯爷可曾想过,公主和沈少堂有婚约,侯爷和公主……依我看,侯爷是动了真情的,将来怎么办?”
霍肆冷笑:“照我看,直接睡大了肚子,沈家也就退婚了,到时候扛回西北去。我没有爹娘老子,虽然家里有个老太婆,可老太婆也不敢给她脸子看,在西北,就没谁敢为难她,不比在这皇宫里操心东操心西的强?要说名声……最一开始我就没当回事,等到我开始在意已经都晚了,只能继续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