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为时安的过去担心,现在一直在思考陆南望的问题,到底是喜欢时安还是喜欢陆锦瑟。
但自古以来,鱼与熊掌不能兼得,这个道理他明白。
但是这个问题就像大多数小孩子考虑长大了是去清华还是北大,但最后去了一个职业技术学校一样。
现在时安和陆锦瑟好像都不喜欢他,哪里轮的到他去选择?
……
陆南望从停车场离开,表情一直沉着。
周易从后视镜当中看了眼陆南望的表情,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陆总,时小姐过去的事情已经让人全部都处理干净了,不会有任何问题,不会被人查到。”
陆南望单手撑着太阳穴,“我担心的不是外人,是哪一天时安自己想起来。”
他先前也在担心这个问题,但是过了大半年,时安都没有想起来的迹象。但是过了大半年,陆南望都没发现时安有任何想起来的迹象。
但是现在傅行止忽然间要查时安的过去,到底是傅行止想查,还是时安让傅行止查?
这两种都有可能,所以陆南望在担心。
如果是傅行止想查,那也就算了。但如果是时安让傅行止查,那么就是时安主动想知道过去的事情。时安为什么想知道过去的事情?
这才是陆南望担心的事情。
“如果陆总不想让时小姐想起过去的事情,也是有方法的。”周易道,“可以催眠……”
“不需要。”陆南望打断周易,“顺其自然,她想不起来,我就不会让人告诉她这些事。如果她想起来……”
陆南望担心时安想起来,会接受不了那些事情。
但如果她真的想起来了,那陆南望会陪她一起度过。
周易再从后视镜当中看了陆南望一眼,看到上司脸上没办法散开的阴云,该是为这件事弄得心情很糟糕了。
“陆总,那今天的年会,还去吗?”
“去。”陆氏的年会,他怎么可能不露面,不然又要落人口实。
“女伴?”
当周易说出女伴这两个字的时候,陆南望在脑海里面想到时安。但很快将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时安现在和他生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气,气到将她给他的礼物都毁了。
“周易,女孩子生气了,一般怎么哄?”陆南望问,平常根本不哄人的男人,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时安消气。
虽然至今不知道时安是为了什么生气,但他先前在网上看到一句话,如果女生生气了,不管你对还是错,只要赔礼道歉就是了。
所以,陆南望打算妥协,先跟时安道歉再说。这样他回家吃饭的时候,就不用面对一个完全不理他的时安。
“大概……送点鲜花钻石就好了?”周易不太确定地说道,“我没这方面的经验。”
“要你何用?”
“……”这能怪他?他整日忙着给陆南望做这做那,哪里有时间谈恋爱?
“给你放个假,去相个亲。”
“……”
“想不到怎么哄女孩子的办法,就别回来上班了。”
“……”坐在副驾的周易表示心好累。
但是后座的陆南望,将刚才周易的话听了进去,惹女生生气了,买鲜花钻石就能让对方消气?
车子路过商场,陆南望忽然间让司机停车,周易问他去干什么,他又不说,只一个人往商场里面走去。
周易猜,陆总该不是去给时安买礼物去了?
……
陆宅,陆锦瑟和母亲从欧洲旅游回来,正在收拾行李。
“小七,同样的包你买两个干什么?”陆母看到两个同样的包,问陆锦瑟,“给时安的?”
陆锦瑟看到行李箱里面一模一样的包,想起在巴黎的时候,顺口就跟服务员说要两个。
习惯性地买了两个包,的确是要给时安的。
“不是。”
听到女儿的话,陆母就知道陆锦瑟和时安有矛盾了。
“和时安闹别扭了?”陆母放下手中的事情,坐在女儿身边,“小七,其实时安呢,身世很可怜,你不要因为一些小事情就和她闹别扭。她的性格应该是比较敏感的那种,我们让着她一点,嗯?”
陆锦瑟一听,就不高兴了,为什么她要让着时安,谁还不是小公主了?
“你有我们全家人宠着爱着,时安现在只有你二哥了。她爸爸妈妈都去世了,哥哥也坐了牢,很可怜。”
陆锦瑟是第一次听人说起时安的过去,知道时时安父母都过世了,而且兄长还坐牢了,陆锦瑟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她怎么……”陆锦瑟没想到时安的身世这么凄惨,她真的只剩下二哥了。
哦,以前还有她这个朋友,但是她自从知道那场球赛的门票是时安不要送给她的,所以单方面的已经和时安绝交了。
“你是我女儿,你什么脾气我知道。一点小事情就要无限放大,如果这次真的是时安无心惹到你,你就大人有大量一点,和她修复一下关系。毕竟……以后她可能是你二嫂。”
“??”陆锦瑟本来先前叫时安“嫂子”是和她开玩笑,因为不知道陆南望是否真的会和时安在一起,但是现在听到母亲说时安以后会是她二嫂,陆锦瑟觉得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不管怎么样,你和时安和解吧?把这个包送给她,晚上是陆氏集团的年会,按照惯例你也要出席,你带她一起去?”陆母想着让时安跟着陆锦瑟一起出现,这样外人就不会察觉陆南望和时安的关系。
陆锦瑟想到时安悲惨的身世,就觉得自己先前因为一个男生而生时安的气,真的很小肚鸡肠了。
想到这里之后,陆锦瑟将行李箱的包包拿了出来,自己背了一个,将另外一个装进了包装袋里面。
“妈,我出去一下哈,晚上我就直接去酒店。”
“去吧!”陆母知道女儿是去找时安,同意了。
陆锦瑟拎着盒子去了甘棠居,她的脾气其实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也不是非要摆高姿态,不想先低头示好。
出去旅游一段时间之后,陆锦瑟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喜欢傅行止了,比起男生,陆锦瑟觉得还是朋友比较重要。
到了甘棠居,家里佣人说时安在书房写毛笔字,听说已经学了好些天了,陆锦瑟想起自己以前学毛笔字的时候,觉得时安现在真的很折磨了。
“阿姨,我端上去就行了。”陆锦瑟接过佣人手中的托盘。
“谢谢七小姐。”
陆锦瑟端着托盘上楼,就看着时安坐在书桌前,一点精气神儿都没有地写毛笔字。
她想起之前她跟着几个哥哥姐姐一起学写毛笔字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忍不住就偷笑了一声。
声音传入书房里面,心思本来就不在写字上面的时安听到声音就抬了头,看到陆锦瑟,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小七?”时安诧异,她知道陆锦瑟今天回来,但不知道她下了飞机就来这边!
时安很快放下手中的毛笔,往门口走去,后面是书法老师原来你无奈,时安学东西很快,但是她的心思根本不在书法上面。想想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本来学书法就是打发时间,哪里会真的花时间在这个上面?
“小七,你怎么来了?”时安接过陆锦瑟手中的托盘,有些惊喜,有些意外。
“没事我就不能过来吗?”
“不是不是。”时安有些局促,不是有些紧张么,怕和陆锦瑟的关系又有变数。
“呐,给你带了礼物回来,和我的一模一样。但如果你不喜欢和我一样的话,我就……”
“喜欢啊,谁说我不喜欢?”时安看出来了陆锦瑟想来和她和好,她当然也要表示一下,“我们去试包吧,我不想写毛笔字了。”
“看来我的到来拯救了你!”
时安无奈地笑了一声,回头朝书法老师鞠了一个躬,“老师,今天的课可不可以就上到这里?明天我一定交给你十张字帖。”
书法老师无奈地点点头。
得到老师的同意,时安才拉着陆锦瑟回了自己房间。
“今天晚上陆氏集团年会,你跟我一起去!”
“年会?”时安问了一句。
“是啊,差不多可以去宣誓主权了,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惦记二哥了。”
“不太好吧,而且……”而且陆南望没让她去,而且,他们还在冷战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