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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朝县令衙门一指,吩咐银剑:“你去县衙多点亮几盏灯笼,给方离指路。我躲到旁边的民宅看戏,看看这方离如何对付骊姬?若是他贪图美色,舍不得除掉这妖姬,我只好亲自动手,再嫁祸于他了!”
银剑走后,重耳又吩咐金环:“传令给你的姐妹,在骊姬死前不许与虞国人交手,等骊姬死后与钟伊内外夹攻,将来人一律就地诛杀,这样就可以向父亲有个交代。”
重耳安排完毕,带着金环与部分女兵藏匿到县衙附近的民宅去了。银剑则带了部分女兵扮作婢女,以保护骊姬为名实则暗中监视,以免被骊姬察觉阴谋,来个金蝉脱壳。
月色朦胧,北风呼啸,破败的临泉城在黑暗中沉睡,巡夜的十几名县兵不知躲到哪里取暖去了,整个城池静谧的有些诡异。
片刻之后,方离率领两百精锐抵达临泉南城门,吩咐一声:“大伙儿做好战斗准备,谨防埋伏!”
颜良打量了一下低矮的城墙,不由得哑然失笑:“呵呵……这县城的城墙恐怕比我家的院墙高不了多少,简直是形同虚设,岂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方离拔剑在手,低声道:“重耳为了借刀杀人,所以才选择这么一座小城,如果他进了雄关重镇,咱们也不敢来劫人啊!”
颜良在城墙脚下翻身下马,轻而易举的攀上城墙,顺着内城墙阶梯走到城门下打开城门,迎接方离一行入城。
面对着不设防的城池,一名姓刘的校尉提醒方离:“方将军,城墙上一个人都没有,怕是有诈啊!”
方离笑笑:“绝对有诈,重耳想要一箭双雕,既想借我等之手除掉骊姬,又想留下我们的人头给他老子一个交代,没有诈才怪!”
“那咱们还劫不劫人?”刘校尉露出犹豫的神色。
方离笑笑:“当然劫啊,难不成咱们深更半夜的跑来这座破城看风景?池阳的景色可比这里壮观多了!”
颜良将手中大刀舞了一圈,自信满满的道:“这等小城纵有埋伏又有何惧?还不是任我等来去自如!”
方离对颜良面授机宜:“临泉城内或者城外必有伏兵,待会儿找到骊姬所在,你随便抓一个女人就大喊抓住骊姬了,然后带着五十名兄弟快马出城,把伏兵引出城外。我却率领其他兄弟去抓真正的骊姬,然后从西门出城,如此行事定能全身而退。”
颜良望了望月色映照下的临泉县城,大约千余户住宅,大街小巷密密麻麻,不由得犯了愁:“这骊姬住在哪里?咱们总不能挨家挨户的找吧?”
方离马鞭向前一指,催马向前:“亮着灯笼的地方必是骊姬所在,身为晋国公的妃子,临泉县令自然要把府邸让出来供骊姬使用。”
马蹄声隆隆,一行人分作两队,颜良率五十人在前,方离率一百五十骑在后,循着灯光直扑县衙而去。
一下子涌进城内两百余骑,躲在城墙旮旯烤火的县兵吓得魂飞魄散,当即鸣锣示警,大声高呼:“不好了,不好了,有山贼进城,山贼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