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是雨中的情景,其他人和事物都极其模糊,唯有这近处的是三人面容极为清晰,女的妩媚,男的俊美。
这画里的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喜乐,耶律齐和白子澈!
画风写意,笔锋娴熟,画功出神入化。
喜乐也看出来,这画法她见过,不正是那天在德州小巷子里遇见的那个算命的的画法吗?跟他扇子上画的火凤凰是一种画法。
耶律齐和白子澈也都微微色变,看来这个齐二果真跟那个算命的是一伙儿的。
耶律齐想起那算命的扇面上画的那只火凤凰,眉头不由的轻轻皱起,不知道这个齐二是什么来头,但是那个算命的,可定是跟凤朝有什么联系。
虽然凤朝已经灭亡了一百多年,可凤家毕竟统治了中国近一千年,自古以来没有哪个朝代能统治这么长时间,所以连家对凤朝才如此忌惮,恨不得让跟凤朝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消失殚尽。耶律齐不在乎凤朝,但是,如果他们主动找上门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喜乐跟耶律齐想的一样,看到他眉头皱起,她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若是凤家找耶律齐有什么目的,也许是跟他晋王的身份有关。
耶律衍作为大夏国的唯一异姓王,本来身份就比较敏感,跟前朝的人有什么瓜葛总是不好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处心积虑的人扣上勾结前朝余孽,定个叛国罪也不好说。
太子一党如今虽然势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但是并没有完全失势,并且一直视耶律齐为眼中钉,所以,耶律齐更应该小心才对。
喜乐沉了沉眸子,把耶律齐手里的画轴拿了过来,慢慢的卷了起来,重新放到盒子里。
然后笑着看着齐二:“齐堂主,这幅画实在精美,笔法和意境不输国手,想必也价值不菲,我们与您的那位朋友素不相识,实在是不能收下这样贵重的礼物,不过好意我们心领了,还请齐堂主代为转达一下。”
那齐二哈哈一笑,颇为豪放,跟他一身女子的装束一点也不搭,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穿一身女装。
“夫人,您话说的委婉,可我齐二也是听明白了,您是怕这其中有诈,对不对?”齐二一句话就道破了喜乐的心思。
喜乐抿嘴一笑,既然话说开了,也好,这齐二最好乖乖的把河道给让开,让他们离开才好。
喜乐这么想着,可那齐二却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他看着喜乐,说道:“夫人,我们江湖中人,交朋友讲究的是义气,兴趣相投,不管出身和地位。我那位朋友,没有什么钱,只会写字画画,只因仰慕几位,一心想要跟几位结交,才画了画送给几位。您不收下,难不成是因为我们出身太低微,跟几位成不了朋友?”
喜乐眸子一禀,她没有行走过江湖,但是江湖里的规矩却是略懂一些。
江湖不必京城,江湖人士也不像京城里那样等级森严,大家都是讲究豪情义气,相对地位平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