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狂风四起,卷起漫天黄土,郁红枝周身红光缭绕。庞大的气旋疯狂旋转,在周围形成巨大的漩涡,连四周空间也变得扭曲起来,好像锅中的热水一般翻滚沸腾。
姜玄忽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连站也站不稳。旁边的兄弟四人都被那气势压迫得无法呼吸,只得趴在地上,不敢动作。
独目医仙捂着头,对姜玄抱怨道:“我早就说过,要你把活人化作蛇奴,你偏偏不听!这小姑娘的锋凶剑乃是破魔利器,你不败给她反倒是怪事!”
姜玄不以为然地答道:“人乃万物之灵,岂能当做畜生一般驯养。”
说罢,他用蛇头拐杖在身边划开一道缝隙,走了进去。
独目医仙刚要跟着进去,不曾想那缝隙突然关闭!
四兄弟顿时目瞪口呆,只见浑身浴血的郁红枝,一步步紧逼而来。周围的草地被她的周身的气流,划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独目医仙咽了一口唾沫,虚张声势地说道:“阁下手段不错,不过与本仙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双头神将连忙附和道:“你别嚣张!得罪我大哥的人,坟上的草都跟人一样高了。”
“太小看我的第三条腿,可是会倒大霉的!”三腿花盗两腿发软,裤裆中间吓得已经湿了一片。
四臂赌鬼用手指着三位哥哥,道:“我敢用三个哥哥的命打赌。你一定会死在我们手上,所以……别……别过来!”
郁红枝面无表情,剑指向前。四兄弟身边立即卷起涛天气浪,翻滚的气流汇成龙卷风墙,将四人围困在当中。郁红枝用带有一丝逼迫的语气问道:
“我奉命大周阐教主之命,寻找造化玉牒。只要说出它的下落,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四臂赌鬼虽然知道自己成了笼中之鸟,但仍犹豫不决地嘟囔着:“造化玉牒是截教传教秘宝,要是落在阐教手里。我们死定了!”
三腿花盗站在风墙之中,身子不再发抖,绝望地说:“这小妮子要我们说出造化玉牒的下落,这与杀了我们有什么分别?”
双头神将用两只手捂着两颗脑袋,道:“不说,顶多砍我两个脑袋,说了,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独目医仙冷冷一笑,道:“你要杀便动手好吧。只可惜我们死了,世上再也没人知道造化玉牒的下落。”
郁红枝秀眉微蹙,没想到这四人居然敢跟自己叫板,虽然对她来说,杀了这四人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但这显然不是得到答案的办法。
楼上的苏季看着娘亲犹豫不定的样子,不禁替她着急,回头一看,发现青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此时,风墙之中的四人见郁红枝半天没有动手,不禁面面相觑,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看这小姑娘顶多砍砍小蛇,杀杀小妖,只怕从没杀过人。”
“嘿嘿嘿,想必她的心一定和她的胸一样软。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逼老子开口。”
“商朝的酷刑我都玩过,和挠痒痒差不多。老子就喜欢被人严刑拷打,尤其被这么漂亮的姑娘用鞭子抽在身上,一定很爽!”
“我四人师承分水将军申公豹。他也算是这丫头的太师叔。杀了我们,她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而郁红枝眼前的四个人,现在既不要命,也不要脸,纵然天上的神仙下凡也无计可施。
郁红枝虽然修为高深,却从没有过严刑逼供的经验,一时间也想不出用什么办法逼他们开口。
一番思量过后,她刚想开口用言语相逼,忽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温和的声音:
“千万别和四个疯子争辩,否则别人会搞不清到底谁才是疯子。”
语声中,青年朝郁红枝,缓缓走了过来。
郁红枝上下打量着青年,见毫无半点修为,不禁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撕开这四个人的嘴!”
青年说话时没有笑,而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地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