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大婚,十三岁的时候容妃为他生下一子。自此后,无数的女人在他的床榻里辗转流连,亦有数位子女出生。宫里甚至有专门的嬷嬷教育妃嫔们如何侍寝,蓅烟刚刚册封时,也曾有过嬷嬷给她上课。
“好看吗?”他饶有意味,一点儿都没觉得羞耻。
有啥好羞耻,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嘛。
蓅烟连连摇头,故作从容,“和旁的差不多,没什么稀奇。”
康熙愈发笑得阴沉,“你还有旁的?!”又咬牙切齿,“狗奴才,竟敢往后宫送这些淫.秽册子...”蓅烟生怕他要闹得众人皆知,着急道:“都怪你!”
“与朕何干?”
“谁说让我看画本解闷的?又是谁说什么才子佳人的没意思?不怪你,难道怪我?”蓅烟狡辩的功夫大有长进,把康熙训得一愣一愣的,“哦,怪朕,怪朕...”他忽而凑到她面前,使劲儿盯着她的眼睛,“你脸红什么?”
蓅烟捧着双颊,“我哪里脸红了?我又没看...”
“朕没怪你。”康熙笑笑,语气愈发的暧昧,两指捏住她的下巴,“你终日想着这档子事,何必看画本,寻朕不就完了...是不是有很多地方弄不懂?”
蓅烟确实是似懂非懂,尤其是没有画出来,只有文字的部分。可是,即便看不懂,她也能猜到许多意思。尤其是康熙明显调戏她的语气,叫她羞赧...可是她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羞赧,他的女人那么多,她也害怕被比下去。
无论关于什么。
“我怎么会不懂?白纸黑字的。”她一脸不屑,口出狂言,精虫上脑的一瞬间,双手已攀住康熙肩膀,舌尖缓缓的滑过双唇,眼睛里正义凛然的样子,“要不试试?”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觉得破坏了自己在康熙心目中的形象。
不修边幅、不洗头发、肆意玩笑、没大没小她都觉得无可厚非,唯在OOXX的事情上,她向来是矜持的,保守的,甚少有出格的地方。今日被逼上梁山,有一种自寻死路的感觉。
康熙简直是她肚中的蛔虫,她的所思所想,他仿佛都明白,然后故意不点破,假装我本纯良的样子,问:“试什么?”其实双手已攀住她的腰侧,倾身而上。
两人在里头又吵又闹的,素兮隐隐猜到是为了画本之事,以为定要闹一场脾气,未料他们你侬我侬的,到最后竟然坐在罗汉床上一起看,还指指点点...连素兮都替康熙脸红。
因为仁孝皇后的丧期,中秋节并未大庆,康熙在乾清宫设宴,用了家宴便散了。
中秋节后便是秀女大选,全国各地的妙龄姑娘们都坐着马车、牛车、驴车往紫禁城赶。秀女们有朝廷安排的居所落脚,而她们所带的侍从却不行,闲杂人等都要自行寻找住处。一时京城的客栈家家爆满,连卖朱钗绫罗的店铺都供不应求。
宫外热火朝天,宫里也人人自危。
王丽君邀了乌雅氏躲在茶房里饮酒,论及选秀,皆是叹息。王丽君入宫已满三年,依然是初入宫时封的品级。她灌下半壶汾酒,红到了耳脖根子,拉着乌雅氏哭诉道:“你至少有过一个孩子,在太皇太后跟前也有几分脸面...我呢,我算什么?我可是知府大人的嫡女,我在长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长沙城的公主大人,我干什么要来京城呀!”
她扑倒在乌雅氏怀里,“当我看见皇上抱着江蓅烟的时候,我真是气急了...气急了我才会求着爹爹让我入宫...我悔啊...”
乌雅氏慢慢的劝着:“悔又有何用?阖宫的宠爱都被江蓅烟占了,我与你并无不同,我在太皇太后跟前虽然得脸,可是皇上依然不待见我。”稍一顿,把话题转回王丽君身上,“说心里话,你比江蓅烟家世好,比江蓅烟有修养,你比江蓅烟要讨人喜爱。”
“皇上为何不爱我?”王丽君泪眼婆娑,死死的攒住乌雅氏,像是抓住最后一棵稻草。
“或许是江蓅烟在其中捣鬼哩。”乌雅氏冷冷的说。
“捣鬼?”
“是啊,不瞒你说,我刚入宫那会,皇上明明是喜欢我的。有一次还偷偷的抱我,把我吓了大跳。可是后来皇上突然转了性子,我料想,肯定是江蓅烟同皇上闹过,不然...”乌雅氏沉下脸,露出狠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