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血浓于水的亲人。”
白馨儿笑着点头,又问白晓儿:“姐姐是不是想我和你一起去蜀国?我听安夫人说,姐夫是那位宁王殿下的儿子,这应该是真的吧?”
白晓儿讶然。
原来馨儿已经知道了。
之前没告诉她,就是想找机会与她细说,如此一来,倒省去了解释。
“是真的。再过几月,等胎相稳固,我会和林致远一起离开。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安府再好,也不是你的家,姑娘家没有至亲的照拂,终究不妥。”
白晓儿殷切看着妹妹:“馨儿,你愿意和姐姐一起走吗?”
她的眼神带着期盼,灼得白馨儿心里发痛。
她咬着粉嫩的唇,垂下脑袋,声音低低的:“姐姐,我若去了蜀国,白家就断了根。爹爹和娘亲都在天上看着,我必须留下。”
白晓儿眼神一暗:“馨儿,爹娘只希望你好好的。有句话叫埋骨何须桑梓地,只要我们姐妹能互相照拂,爹娘在天之灵才能安息。”
白馨儿为难极了。
姐姐说的其实是对的,她也不放心姐姐一个人。
但她现在真的不能走。
“姐姐的意思我懂。但我还想跟着师父读书,师父……也离不开我。你就让我留下吧。”
白晓儿料到白馨儿会犹豫,但未曾想过她会这样决绝。
看着眼前明丽娇柔的少女,她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馨儿已经大了,而且心性坚定,我这个姐姐如今根本左右不了她。不如放她去吧。
“姐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学成,一定会去蜀国看你和小外甥。”
“馨儿,要留下可以。但要答应我一件事。”白晓儿突然道。
“什么事?”
“走之前,我要定下你的婚事。”
白馨儿在侯府一连住了几日,白晓儿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甚至让林致远求到太后跟前,只为在两个月内给白馨儿找一门如意亲事。
陈夫人知晓此事,心中热了起来。
白馨儿这孩子生的好,又有才学,如果给她做儿媳妇,那该多好。
况且他的阿槿今非昔比,将来是要继承侯府的,娶她也不算辱没了。
母女俩一商量,就和白晓儿提了这件事。
白晓儿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告诉她:“我可以替你说和,但最后还是要父亲来定。他说馨儿的夫婿,才学定要压过馨儿。你可以让阿槿写篇文章拿过去,探探父亲的意思。”
陈夫人连夜逼着林玉槿赶出了一篇文章,安佑棠瞧了,摇头道:“这个年纪算不错了,但比起馨儿还是差了一截。”
言下之意,林玉槿不赖,但还是配不上白馨儿。
陈夫人知晓安佑棠的名声,心下也不恼,只感叹有缘无分,只更加鞭策林玉槿努力。
林致远知晓此事,笑话白晓儿:“之前舍不得馨儿早嫁,如今又逼着她定亲。依我看,应当缓一缓。或许蜀国有更好的选择。”
白晓儿横他一眼:“馨儿才不会嫁去蜀国。你还是帮我多相看相看,只要人品好,家里差些也无妨,我的一品居将来是留给她的,这辈子花用也尽够了。”
林致远摸着下巴笑:“晓晓真大方,价值千金的酒楼说送便送。不如我放出风去,保证明日安府的门要被媒婆踏破。”
白晓儿佯怒:“林致远,要是这件事不解决,我就不去蜀国。你自己看着办。”
林致远没骨气地投降,:“好了别气了,方才逗你呢。其实馨儿自己已经瞧中了,只是不知那边是什么意思。”
听闻这话,白晓儿愣住:“你是说,馨儿有了意中人?那人是谁?”
林致远挑了挑眉:“张扬。”
“是他?”
白晓儿更惊奇了:“馨儿整日足不出户,是怎么认得他的?”
说起张扬,京都百姓无人不晓。
张扬是大夏开国大臣魏国公的长房嫡孙,襁褓中父母双亡,又被祖父不喜,一直在外祖家寄养,直至十二岁,才回到国公府。
这位张公子的外祖是位教书先生,声名不显,也未曾出仕,但张扬却天资聪颖,小小年纪作得一手锦绣文章,被人称作“神童”。
后来国公爷生了场重病,念起长子,这才将张扬接回。
就在大家都以为张扬会被国公府这些人吃得连渣都不剩时,国公府的几位老爷公子接连出事,不是作恶事发,就是被国公爷厌弃。
最后偌大国公府能袭爵的只剩张扬一人。这其中的缘故,旁人不懂,白晓儿实在是太了解了。
说白了,这个张扬就是另一个林致远,披荆斩棘到今日,背地做过多少阴私勾当,恐怕只有本人清楚。